一样,“什么方子?小妹妹你快说!”
“我……我也不认得那些草叫啥。”沈空青一脸为难,急得快哭了,“就是看着脸熟,能找着。要不……我明天去山上采点,给你们试试?可、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吃坏了……”
“管用不管用都得试!总比在这儿等死强!”赵卫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手腕细得好像一折就断。他立马松了劲儿,声音都发抖了,“空青小妹妹,你真是我们的救星!求你了,帮帮哥哥吧!”
沈空青像是被他吓到了,脸“腾”地一下烧起来,连耳朵根都红了。她猛地抽回手,把头埋得低低的,扔下一句“我……我明天送来”,转身就跑了,瘦小的影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沈空青拎着满满一篮子草药来了知青点。
乔薇从屋里出来,看见是她,又扫了一眼篮子里乱七八糟的野草,冷笑一声:“赵卫国,你疯了?王瘸子好歹是个大夫,都说没救了,你信一个黄毛丫头的野草?林清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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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空青被她一凶,吓得缩了一下,把篮子抱得更紧了,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奶奶说,熬成水喝,没坏处……”
“没坏处?吃死人了你赔得起吗!”乔薇的声音尖了起来。
“够了,乔薇!你吓着孩子了!”赵卫国吼了一声,把沈空青护到身后,从她手里接过沉甸甸的篮子,转头对她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小妹妹,别怕!哥哥信你!我们都谢谢你!”
赵卫国自个儿去了厨房,把一篮子草药全倒进瓦罐里,加满水,架在灶上就生火。
药熬出来黑乎乎的,跟墨汁一样。
赵卫国小心地把药汤倒进一个豁口碗里,吹了半天,才端着进了林清衍的屋。
沈空青没走。她借口渴,在院子里的水缸舀了碗水喝,耳朵却竖着,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肺:唔……这是什么水?凉凉的……咳咳……咦?那些黏糊糊、痒痒的坏东西……好像不动了?好舒服……终于能喘口气了……】
成了。
沈空青心里一松,脸上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她喝完水,把碗还了,就匆匆走了。
奇迹,是当天下午发生的。
一直烫得吓人的林清衍,脑门上的热度竟然退下去一些。到傍晚,他虽然还在咳,但不再是那种要命的猛咳,喘气也顺溜多了。
到了晚上,他竟然自己睁开了眼,哑着嗓子,要了一碗粥。
整个知青点,一下子炸开了锅!
“天哪!真的管用!”
“那土方子是神药吧?”
“我就说空青小妹妹是福星!”赵卫国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之前还一脸瞧不起的乔薇,这会儿彻底傻眼了。一个十四岁黄毛丫头的野草,比那个只会叫人等死的王瘸子管用一百倍?这怎么可能!
当晚,赵卫国就提着两个鸡蛋和一包红糖,亲自敲开了沈空青家的门。
沈空青推辞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收下,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我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她越是这样,赵卫国就越觉得这孩子淳朴善良,是个活菩萨。
土炕上,林清衍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能听见院子里同伴们兴奋的议论,听见他们把那个救了他命的“福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一个能拿出救命神药的乡下小姑娘?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用尽力气,发出了这几天来第一句清楚的话。
“赵卫国,”他沙哑地开口,眼睛在黑地里亮得吓人,“那个……‘空青’,多大了?”
赵卫国一愣,回他:“十四,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呢!”
十四岁?
林清衍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十四岁的乡下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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