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此刻都像小学生,乖乖地坐着,伸长了脖子看她写字。
“第一,针灸。”
沈空青一边写一边解释,“刚才那一针只是试探,以后每隔三天,我得来给您扎一次,用的是我祖传的‘通窍’针法,配合特定的穴位,一点点去疏通那些堵塞的经络,唤醒沉睡的神经。”
“没问题!你去哪,我天天去找你!”吴振声立刻表态。
“第二,用药。”
“我会配对症的丸药和药膏,我先说清楚。”
“丸药内服,是用来滋养肝肾、补充气血的,中医讲‘肾开窍于耳’,您的肾气足了,耳朵才有劲儿听。”
“药膏外敷,每天晚上睡觉前,涂在耳后的翳风穴和听宫穴上,能软化周围僵硬的组织,促进血液循环。”
吴振声点点头,“没问题。”
“第三,也是最难的一点。”
沈空青抬起头,目光在吴振声和秦山两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吴振声身上。
“忌口。”
两个字一出,吴振声的眉毛就跳了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
“治疗期间,绝对禁止饮酒。”
沈空装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很硬,“一滴都不行。”
“啊?”
吴振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比刚才听说耳鸣会回来还要难看。
“丫头……这……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吧?我这辈子就好这一口……”
“还有,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
沈空青没理会他的哀嚎,继续补刀,“葱姜蒜要少放,辣椒绝对禁止,浓茶也要停,只能喝白开水或者我给您配个药茶。”
吴振声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让喝酒,不让吃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秦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老吴啊老吴,你也有今天!让你平时馋!让你跟我显摆你的酒量!”
“你笑个屁!”
吴振声恼羞成怒,抓起拐杖就要去戳秦山。
“秦爷爷,您也别笑。”
沈空青幽幽地转过头,看着秦山,“您的腿虽然好了些,但还要养好身体做手术的,这酒……您最好也戒了。”
秦山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那个……丫头啊,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秦山一脸讪笑,试图讨价还价。
“没得商量。”
沈空青把写好的治疗方案往石桌上一拍,“二位爷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二位都是国家的功臣,这身子骨不光是你们自己的,也是国家的。”
“这酒要是喝坏了神经,喝坏了骨头,到时候我也救不了。”
她这话虽然说得硬,但语气里全是关切。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命”两个字。
“行!听你的!”
吴振声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为了能听见我重孙子叫太爷爷,这酒……老子戒了!”
“我也戒!”秦山不甘示弱,“我还要留着这双腿,去爬长城呢!”
沈空青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
她把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吴振声。
“这是具体的注意事项和食谱,您让家里照着做。”
“还有,平时没事的时候,多揉揉耳朵,就像搓热手心那样,促进局部的气血运行。”
吴振声双手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丫头,大恩不言谢。”
吴振声看着沈空青,眼神真挚,“以后在京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吴振声的名字!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
“还有我!”秦山也凑过来,“谁要是给你脸色看,你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