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没好气地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揉开那些淤血。
“唔……”叶怀夕闷哼一声,“疼。”
刚才断肋骨都不吭声的硬汉,这会儿皱着眉,眼巴巴地看着她。
“疼就忍着。”
“沈医生,你这药膏真厉害。”叶怀夕看着她,“抹上去就不疼了,还有股甜味。”
“甜味?”沈空青心里一跳,灵泉水确实有点甘甜的味道,但他怎么闻得到?
“你是狗鼻子吗?”
“可能是吧。”叶怀夕低笑一声。
沈空青手一抖,差点把银针扎歪了。
这人……怎么这么骚里骚气的?
“闭嘴吧你!”她红着耳朵,凶狠地在他腿上的足三里穴狠狠按了一下。
而屋外的沈远志在院子里转了第八圈。
等到叶怀夕神清气爽地从屋里出来,腿也不瘸了,脸也不白了,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荡漾的笑意时,沈远志的脸彻底黑了。
“爸,我有事跟您商量。”沈空青跟在后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刚写好的木牌。
沈远志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怎么了闺女?商量什么?”
沈空青把木牌往门口一竖。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三不医】。
下面是一行小字:心术不正者不医,不信医者不医,无缘者不医。
“这是?”沈凌霄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好字!有骨气!咱们沈家的架势,就该有这个架势!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看病!”
沈空青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经过今天这事儿,咱们家门口肯定消停不了,我可不想每个周末都被一群只想看热闹或者别有用心的人围着,挂个牌子,挡挡煞气。”
叶怀夕看着那块牌子,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这招好。既立了规矩,又筛了人,那些心里有鬼的,看到这牌子自己就先虚了。”
事实证明,沈空青还是低估了人民群众的八卦能力和传播速度。
第二天一大早,沈空青还在被窝里做梦呢,就被院子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那声音不是几个人,简直像是有几百只鸭子在开会。
【耳膜:“震死我了!老大,能不能让外面那个大嗓门闭嘴?多少分贝了这是?还要不要睡觉了!”】
沈空青痛苦地用枕头捂住脑袋,在床上滚了两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爬了起来。
推开窗户往外一看,她直接傻眼了。
只见沈家大院门口,黑压压地排了一条长龙,一直排到了胡同口。
排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昨天那个被她“骂”跑的罗老头。
这老头今天穿了一身练功服,手里还拎着两瓶茅台和一只老母鸡,正跟看门的警卫员在那儿磨嘴皮子。
“哎呀小同志,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是来看热闹的,我是来赔罪的!你看,我连老母鸡都带来了!给沈大夫熬点鸡汤,这是我特意让人从乡下收来的走地鸡!”
旁边几个大妈也不甘示弱。
“就是就是!我们都听说了!昨天沈家那丫头神了!一眼就看出有个家属那是心肌梗塞!”
“我家那口子的老寒腿,看了多少大夫都不好,我就信沈丫头!哎哎哎,别挤啊!后面排队去!”
沈空青嘴角抽搐了两下。
“姐!你醒了?”沈玄明满头大汗地跑进院子“不行啊姐,根本拦不住!大家都说你有真本事,把一把脉就什么病都知道了!那块‘三不医’的牌子,他们说有真本事的人才这么大脾气!”
沈空青:“……”
她看着那块被擦得锃亮的木牌,只觉得脑仁疼。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沈凌霄背着手走了出来,看着门口那热闹的景象,非但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
“看来,咱们家今天要开义诊喽。”老爷子转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孙女,“星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