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碾压式的排位战，成为了冰帝网球部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接下来的一个月，成了林澈的个人表演时间。
他不需要主动挑战。
那些心高气傲的正选队员，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燃起了不服输的斗志，轮番向他发起挑战。
第一个是日吉若。
“以下克上！”
半小时后，两个6比0，演武式网球被打成了广播体操。
第二个是向日岳人。
“看我的月返！”
二十分钟后，向日岳人瘫在地上，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假翅膀。
凤长太郎的重炮发球，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去。芥川慈郎的魔术截击，在他恐怖的动态视力下无所遁形。桦地崇弘模仿了他的力量，却无法复制他那由15点精神属性带来的、堪称变态的反应速度。
输。
输。
全都是惨败。
到最后，除了忍足侑士偶尔还敢以“数据收集”为名义上来过两招，其他人看到林澈，都下意识地绕着走。
迹部景吾也挑战了一次。
他以自己能够想象到的、最完美的姿态，打出了他认为最华丽的网球。
然后，被林澈连续三盘，剃了光头。
18比0。
比上次输得更惨，更彻底。
比赛结束后，迹部站在网前，看着对面那个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的少年。
“你这家伙……”迹部开口，嗓音有些干涩，“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人照顾的远房亲戚，对吧？”
那份因为“父母双亡”而产生的、居高临下的同情心，在此刻被摔得粉碎。
“我的身份资料，由迹部财团提供，真实有效。”林澈回答。
“本大爷不是在说这个！”迹部几乎是吼了出来，“是你的性格！这种……这种空无一物的冷漠！本大爷还以为那是什么自我保护，结果你这混蛋骨子里就是这样！”
“情绪波动会影响判断，属于高耗能的无效行为。”
迹部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他忽然笑了，一种自嘲又无奈的笑。
“哈，哈哈……无效行为？本大爷这一个多月的嘘寒问暖，在你看来，就是一场华丽的无效行为？”
“不。”林澈否定道，“你的行为，为我高效地获取了训练资源和情报入口。从结果来看，这是一笔成功的投资。我很欣赏。”
“投资……”迹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你把人与人的交往，当成投资？”
“不然呢？”林澈用一种看傻子的平淡反问。
迹部彻底没话说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而是一个披着少年外壳，内在逻辑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怪物。
从那天起，迹部再也不提什么“照顾”了。
他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恼火、忌惮和强烈竞争欲的复杂态度，与林澈相处。
时不时会冒出几句骚话，试图激起林澈的情绪。
“冰村，你这种性格，以后绝对找不到女朋友。”
“本大爷的魅力，能让整个东京的雌猫都为之倾倒，你学着点。”
林澈的回应通常只有一个音节。
“哦。”
或者偶尔会多几个字。
“雌猫，属于猫科动物，发情期受激素驱动。你的魅力，本质上是生物信息素的释放。不适用于人类。”
迹部：“……”
他感觉自己像在哄一个根本哄不明白的，披着人皮的AI。
榊太郎教练也放弃了对林澈进行任何技术指导。
他只是默默地给林澈提供最高规格的训练设备，然后在一旁记录着那些匪夷所思的数据。
而林澈，则继续着他的自杀式训练。
又是一个月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