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声音，因震惊而显得有些飘忽。
球场上，那道被网球砸出的巨大凹陷，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烙印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冰帝的欢呼声，青学的加油声，在这一刻，仿佛都被那绝对暴力的一球，彻底粉碎。
“1-0……”
直到计分板上的数字翻动，人们才如梦初醒。
林澈的分析模型，捕捉到了全场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心率都在一瞬间出现了超过30%的异常波动。
无意义的情绪辐射。
他看向球网对面。
越前龙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没有看那个恐怖的凹陷，也没有看计分板。
他只是捡起球拍，用手背擦去嘴角因剧烈喘息而渗出的血丝。
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没有丝毫的颓败，反而燃烧着一种纯粹的，近乎喜悦的火焰。
“你还差得远呢。”
少年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喘息后的沙哑，但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桀骜，却穿透了全场的嘈杂。
他笑了。
不是挑衅，不是逞强。
而是一种棋逢对手，发自内心的兴奋与快乐。
【目标精神状态分析：天衣无缝之极限，核心为‘享受网球’。该状态下，目标精神韧性极高，常规精神打击无效，且能持续从对战中汲取‘乐趣’作为精神能量。】
林澈的系统面板，跳出了一行注释。
无所谓。
只要物理层面上的实力差距足够大，任何精神状态都只是无意义的变量。
第二局。
轮到越前龙马发球。
“外旋发球！”
少年将球高高抛起，身体舒展，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
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地后，径直朝着林澈的脸部弹去。
天衣无缝加持下的外旋发球，速度和旋转都比之前强了数倍。
林澈站在原地，在网球即将弹到面前的瞬间，身体微侧，手腕以一个极其简洁的角度切入。
砰！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
网球被轻轻一带，卸去了所有旋转，化作一道贴地的直线，飞向了越前龙马的左侧底角。
“你的外旋发球，为了追求旋转，牺牲了百分之二十二的直线速度。”
林澈平淡地开口，像一个正在进行现场指导的，冷酷的教练。
“肩关节的外旋角度超过了安全阈值，长期使用，必然导致肩袖撕裂。失败的设计。”
越前龙马的反应极快，立刻启动脚步，堪堪在底线追上了这一球。
“抽击球B！”
他没有理会林澈的“教学”，身体猛然跃起，将球笔直地抽了过去。
林澈向左侧横跨了一步，精准地让开了球路。
同时，他手中的球拍，在网球飞过身侧的瞬间，猛地向下一扣。
砰！
零式削球。
网球被直接扣杀在网前，弹起后，倒旋着滚回了林澈的半场。
“你的抽击球，为了追求直线速度，放弃了所有旋转变化。在我的动态视力模型里，你的击球路线，在挥拍前0.5秒就已经被锁定。无效的攻击。”
15-0。
越前龙马落地，他看着滚到对手脚边的网球，那股兴奋的火焰，第一次掺杂了一丝名为“憋屈”的情绪。
“少啰嗦！”
他再次发球，这一次，他用上了全部的力量。
砰！
网球被林澈以同样的方式，轻巧地回击到另一侧的底角。
30-0。
40-0。
“这一局，冰村澈获胜。比分2-0。”
林澈轻松破发。
轮到他发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