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柄上的防滑纹路硌得手心生疼,锯齿的震动顺着锯柄传到手臂,让她的整条胳膊都在麻。
然后,她右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双柄剪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大腿刺去!
“噗!”
剪刀刃直接插进了大腿的皮肉里,深度足有两厘米!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黑色的战术裤,顺着裤腿往下淌,滴在刀锯肢上,出“滋滋”
的声音。
剧烈的痛感像惊雷一样炸穿了白鸢的神经!
她的瞳孔瞬间收缩,冷汗像瀑布一样从额头和后背渗出,甚至连头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了脸颊上。
但正是这股剧痛,让她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正在和刀锯肢的金属神经对抗,像在抢一辆失控的车的方向盘。
“给我停下!”
白鸢低吼一声,左手死死攥住锯柄,右手还在用力按着剪刀,让痛感保持在最强烈的状态。
一秒,两秒,三秒……
刀锯肢的转终于慢慢降了下来,“嗡嗡”
声变得低沉,锯齿上的红光也慢慢褪去,最后变成了淡蓝色的光,那是“手动模式”
的标志。
巨大的拉力消失了,白鸢终于能控制住刀锯肢了。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梢上的汗水滴进嘴里,带着淡淡的咸味。
她偏过头,用舌尖舔掉嘴角的汗水,眼神里带着桀骜不驯的光芒,盯着刀锯肢,像是在对它说话:“新腿,给我老实点!
再敢暴走,我就把你拆了,锯成碎片当雨伞用!”
刀锯肢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锯齿轻轻转了一下,出“嗡”
的一声轻响,像是在回应。
白鸢试着单腿站起来,刀锯肢轻轻点了一下地面,出“噔”
的一声闷响,很稳。
她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锋利,只有劫后余生的轻松。
就在这时,沈观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
白鸢转头看去,只见沈观正蹲在蒸汽笼前,破解器的屏幕上,进度条已经跳到了97——绿色的进度条正在缓慢移动,屏幕上的代码疯狂滚动,绿色的字符和红色的字符交替闪烁,像在进行最后的冲刺。
突然,阿苦的手腕亮了起来!
阿苦正趴在蒸汽笼的栏杆上,小脸因为高温而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
他的手腕上,那枚“亲情凭证”
突然出淡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亮,最后,一行淡金色的文字浮现在凭证上,清晰可见:
“监护人:白鸢(临时)”
阿苦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凭证,光芒又亮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白鸢,眼睛里带着疑惑和惊讶,小声喊:“鸢姐姐……”
【系统音】再次响起,这次没有任何电子杂音,声音严肃得像在宣读判决书,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根据《血脉税条例1o》第44条规定:主动参与解救童魂者,默认承担该童魂的亲权责任。
检测到白鸢为阿苦的主要解救者,现询问:是否同意成为阿苦的临时监护人?”
白鸢的视线刚好落在那行淡金色的文字上。
她愣了o3秒,这o3秒里,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第一次见到阿苦时,他躲在角落里,手里攥着半块年糕;上次在饿鬼狱,阿苦用自己的童魂能量保护她;刚才断肢时,她脑海里闪过的阿苦的笑脸……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监护人”
。
她从小就是孤儿,没人管,没人疼,不知道“家人”
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守护”
是什么责任。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不配拥有软肋。
“我……不是当妈的料啊……”
她低声呢喃,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只有自己能听到。
“先活着回来!
要当妈也是我跟你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