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在铁树的根系上!
他能看见细小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悄悄缠紧木耳的菌柄,像在吸木耳的养分,沈观的血+铁树=共生!
这一点,他现在还没完全明白,但心里隐隐觉得,这和自己左眼的花纹有关。
“咚!
咚!
咚!”
远处突然传来闷响,像有人在用重物砸蒸笼!
雾气被震得散了点,一座层叠如塔的巨型蒸笼露了出来,那蒸笼有十层,每层都比人高,黑铁做的笼身锈迹斑斑,笼缝里漏出的黑蒸汽,裹着股腥气。
蒸笼顶上站着个2oo斤的胖和尚!
他光着上身,一身油光晃眼,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在他身上映出亮斑。
肚子上的肥肉叠了三层,弯腰拿东西时,晃得像果冻。
他穿的围裙是黑色的,上面“人间不值得”
五个黑字被油浸得黏,边角还沾着黑面。
左手拎着把铁勺,勺底沾着黑油;右手握着柄斩骨刀,刀背的“趁热”
二字嵌着暗红,像凝固的血,刀身还滴着浑浊的油,“啪嗒”
一声滴在蒸笼上,烫出个小坑。
“呼,”
和尚往蒸笼里吹了口热气,白色的蒸汽裹着黑雾飘出来,里面浮起十几个怨灵包子半成品!
那些包子的面皮是灰黑色的,上面用黑血写着“胖”
“穷”
“社恐”
的字,“穷”
字的笔画里还渗着血丝,贴在面皮上像流脓的疤。
内馅“咕咚咕咚”
地鼓动,能看见里面有细小的轮廓,像手指,又像眼睛,仿佛裹着活物!
“菜要趁热,魂要趁鲜,哭要趁大声!”
和尚用铁勺柄敲了敲蒸笼,“铛铛”
的声裹着蒸汽飘过来,尾音沾着油星子。
他低头瞥了眼地上的木耳,嘴角勾了勾,露出颗黄的牙,牙缝里还沾着黑面,看着恶心。
“这是‘腐败厨房’的主人,阎包子。”
白鸢凑到沈观耳边,声音压得低,“之前在负二层听人说过,他专做‘灵魂料理’,用枉死者的魂当馅。”
阎包子跳下来,落在地上时,震得地面都晃了晃。
他走过来,脚边的油滴在地上,烫出一串小坑。
路过木耳时,他用铁勺碰了碰,木耳的笑声突然停了,缩了缩菌柄,像怕他。
“你们是来解童魂胶囊的?”
阎包子开口,声音粗哑,像被烟呛过,“这孩子的魂挺鲜,要是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说话时,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块木牌,木牌是黑檀木做的,刻着“oo2”
三个数字,边缘还刻着细小的“枉死”
二字。
这木牌是蒸笼的编号!
对应十八地狱里的“蒸笼狱”
,专门蒸那些枉死却心怀怨念的魂,阎包子的“腐败厨房”
,其实就是“蒸笼狱”
在铁树里的分支!
“吱呀,”
厨房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进来,吹得魂袋晃得更厉害。
三个白衣税务员走了进来,脚步声“哒哒”
响,在空旷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楚。
他们穿的白衣是丝绸做的,上面绣着银线,胸口的“胤”
字税徽闪着冷光,像冰。
为的守卫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左手按在腰间的冲锋枪上,枪口朝下,却透着“不交钱就毙了你”
的狠劲。
“厨房重地,先交3o灵魂过路费,不然,”
为的守卫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就把你们的魂当馅,给阎厨师添道菜。”
阎包子立马堆起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显得更油腻了:“别介啊官爷!
都是自己人,谈钱伤感情。”
他转身,从蒸笼里拎出个怨灵包子,就是刚才飘在蒸汽里的那个,“刚做的,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