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揪了一下,知道这雷纹没亮,雷罚童子可能出不来。
“还有三分钟。”
白鸢抬腕,刀锯肢的锯齿“咔哒”
一声弹出来!
齿缝里凝着上次战斗的黑血,黑血已经凝固,像黑色的痂,锯齿转起来时,“滋滋”
地磨着空气,那声音比倒计时的“滴答”
声还刺耳,像指甲刮黑板,震得人耳朵嗡嗡疼。
她右腿的金属替换处泛着白,像结了层霜,摸上去冰得刺骨,35的替换率让那截腿僵,每动一下,金属和骨头衔接的地方就像有螺丝在拧,疼得她小腿肌肉绷紧。
锯条内侧的“骨白蔷薇”
像一排小牙齿,正轻轻磨着她的皮肤,已经磨出了红印,再磨就该渗血了可她强忍着没吭声,怕沈观分心,只是悄悄把腿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碰到蜜晶。
沈观摸出那枚“乳牙钥匙”
残瓣,残瓣比指甲盖还小,边缘有个小缺口那是跟幽都怪物打斗时,被怪物的爪子磕的。
残瓣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贴在指尖时,能感觉到上面细小的纹路,像乳牙的牙纹。
他把残瓣抵在锁骨窝,锁骨的凸起硌得钥匙有点变形,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地念出“妈”
——这字在喉咙里滚了滚,带着铁锈味,因为养母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她耳边念“妈”
的,可养母再也没回应过。
念完这字,他鼻子里像塞了团湿棉花,堵得慌,眼眶有点热,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刚落音,乳牙残瓣就软了,化成乳白的浆液,顺着他的指缝往锁骨窝的皮肤里钻那浆液凉得像冰,钻进皮肤时,像有小虫子在血管里爬,爬过心脏时,心脏猛地缩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滞。
浆液顺着血管往肋骨爬,爬过的地方又热又痒,热得像有团火在烧,痒得像有蚂蚁在啃骨头,两种感觉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咔!”
的一声脆响炸开!
那声音特别响,在寂静的花壁里格外清晰,像被重锤砸在胸口沈观的第五根肋骨硬生生断了!
断口的血珠没落地,就被反长的骨茬吸了进去,能看到血珠在骨茬表面慢慢渗透,变成淡红色的纹路。
骨茬生长时,皮肤被撑得紧,像要裂开,疼得沈观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黑,额角的冷汗滴在蜜晶上,摔成小水花。
他咬着牙没哼一声,只是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他怕白鸢担心,更怕自己一松劲,骨盾就长不出来了。
眨眼间,骨茬凝成了一面6o的椭圆小盾。
盾面是乳白色的,上面有999颗星斑,细得像针,每颗星斑旁边都刻着极小的童魂编号,编号是黑色的,要凑很近才能看清;盾边的暗纹绕了三圈,正是白鸢肩头的雷纹,却淡得像蒙了层灰,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纹路的凹凸,却没半点光亮。
【系统冷音突然炸响】声音从沈观左耳的微型接收器里传出来,尖得像指甲刮黑板:“检测到‘弑妹者’同源肋骨,是否载入‘赎罪形态’?”
“弑妹者”
三个字像根刺,扎得沈观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得掌心更疼了,心里默念:“我不是弑妹者,我没杀阿青,我要救她……”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载入。”
盾面的“守”
字突然闪起白光,白光凉得像冰,照在沈观的掌心,让他打了个寒颤。
接着,“守”
字猛地变成血红的“弑”
字那红色特别艳,像刚流出来的血,盾面瞬间烫得像火,沈观的掌心被烫红,却没松手。
最后,“弑”
字慢慢褪成暖黄的“赎”
字每变一次,盾面的温度就变一次,从冰到火再到暖,像在经历一场生死轮回。
暖黄的光顺着掌心往胳膊肘窜,像在烧骨头,却没之前那么疼了,反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这是赎罪的温度,也是救童魂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