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把沈观护得更紧。
沈观点点头,手腕用力,将血脉盾往裂缝里又插了几分,“轰隆”
一声,铁树的主干突然向一侧倾斜,树冠上的雷纹瞬间消散,那些缠绕在树干上的红雷也随之熄灭。
铁树开始倾倒了。
它巨大的树冠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暗银色的树干带着暗红色的黏液,像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巨鲸终于跃出海面。
树干划过空气时,出“呼呼”
的风声,吹得周围的坟堆尘土飞扬,那些没刻字的木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快退!”
阿蛮的喊声响起,她和阎包子正与私兵打得难解难分,看到铁树倾倒,立刻拉着阎包子往后退。
私兵们也慌了,纷纷往实验室里躲,却已经来不及,铁树的树冠已经砸了下来,“砰”
的一声,最前面几个私兵被树冠压住,瞬间没了声息。
沈观和白鸢被铁树倾倒时的气流推着往后退,白鸢的木质神经依旧缠在沈观身上,帮他稳住身形。
两人退到一个坟堆后面,看着铁树一点点倒下,直到树干“咔嚓”
一声砸在地上,震得整个乱葬岗都在颤抖,地面裂开了一道道缝隙,露出下面的泥土。
“终于……倒了。”
沈观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白鸢也笑了,她的木质神经渐渐收回,淡绿色的光点慢慢黯淡,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着透明的汁液,却已经不那么疼了。
铁树倒下后,根部终于暴露在月光下。
无数透明的“童魂电池”
从根部的土壤里被连根拔起,漂浮在空中,这些电池是椭圆形的,像鸡蛋大小,透明的外壳里,蜷缩着小小的童魂,他们有的闭着眼睛,有的睁着,眼神里满是迷茫,却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沈观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认出了最前面那个电池里的童魂,就是三天前在培育室里想抓他衣角的那个三岁孩子,此刻孩子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别怕,你们自由了。”
沈观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他伸出手,想碰一下那个电池,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外壳时,电池突然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咔嚓”
一声,外壳裂开了一道缝,紧接着,所有的童魂电池都开始碎裂,透明的外壳像雪花一样飘落,露出里面的童魂。
童魂们慢慢舒展身体,从蜷缩的样子变成了小小的人形,他们的身体泛着淡蓝色的光,像萤火虫一样。
最前面的那个三岁孩子,伸出小小的手,轻轻碰了碰沈观的指尖,没有实体,却有一丝暖意传来,像阳光落在手心里。
“谢谢……”
孩子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沈观的耳朵里。
沈观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用谢,是你们自己等来了自由。”
童魂们开始飘向远方,他们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淡蓝色的光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有的孩子还回头看了看沈观和白鸢,挥了挥小小的手;有的则在半空中转圈,像在庆祝。
乱葬岗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了,吹着童魂们的光,往东边飘去,那里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快要来了。
阿蛮和阎包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都没有说话。
阿蛮的眼角有泪光闪烁,她想起了自己族里那些因为“亲情税”
死去的孩子,此刻看到这些童魂获得自由,心里既欣慰又酸涩。
阎包子则蹲在地上,看着飘远的童魂,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他之前还担心这些孩子再也醒不过来,现在终于放心了。
“他们会去哪里?”
阎包子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白鸢看着童魂飘远的方向,轻声说:“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没有痛苦,没有剥削的地方。”
沈观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些孩子终于不用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