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然而,维持这剑意屏障的消耗是惊人的。楚千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千雪,撑不住就说!”陆小七关切地喊道。
“还行!”楚千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她调整了一下背上丹炉的位置,那沉重的负担让她本就紧绷的身体更加吃力。而此刻,她背上的丹炉也正经历着奇异的“反应”。炉体表面那些古朴的符文,正随着森林中混沌气息的冲击,时明时灭,如同呼吸般闪烁。它发出低沉的、如同远古巨兽沉睡时的嗡鸣,时而像是在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狂暴的混沌气息,时而又像是在痛苦地抗拒着什么。更令人忧心的是,丹炉核心处,铁柱的身影陷入了一种更深沉的昏迷,眉宇间却偶尔会极其痛苦地抽搐一下,仿佛在无边的噩梦中挣扎,灵魂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煎熬。
就在这步履维艰、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行进中,陆小七体内的剧痛达到了一个顶点。他眼前一黑,意识仿佛要被那狂暴的丹毒和混沌彻底撕裂。就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听”到了声音。
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烙印在灵魂深处。
那声音极其微弱、模糊,带着一种熟悉的温暖和苍老,正是青霜长老残存的一缕意念!
“……核心……净化……”
声音如同风中残烛,一闪即逝,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陆小七混沌的意识!核心?净化?是指这森林的核心?还是丹毒的核心?净化……难道是……他猛地握紧了吊坠,吊坠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意念,嗡鸣声瞬间清晰了一瞬,仿佛在回应。
与此同时,守护在陆小七身侧的白小桃,正全力维持着那层淡金光晕。森林的痛苦低语在她脑海中回荡,突然,一幅极其清晰、却又如同隔世般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脑海!
画面中,是一片比眼前更加古老、更加苍茫的原始森林。参天巨木遮天蔽日,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而在森林的中心,一座巨大无比的祭坛静静矗立。祭坛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堆砌而成,表面布满了与丹炉吊坠上如出一辙的古老符文。祭坛的中心,光芒流转,赫然正是她胸前那枚丹炉吊坠的虚影!祭坛周围,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人影在举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气氛庄严肃穆,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啊!”白小桃低呼一声,画面瞬间消失,只留下剧烈的心跳和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悸动。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里,吊坠正微微发烫。
“小桃?怎么了?”陆小七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白小桃摇摇头,眼神还有些恍惚,“只是……好像做了一个很短的梦……”她没有说出那个祭坛的画面,直觉告诉她,那太过重要,也太过危险。
就在这时,苏清雪的脚步突然顿住。她蹲下身,目光锐利地盯着脚边一丛极其不起眼的、暗紫色的苔藓。这苔藓生长在一块潮湿的岩石缝隙里,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绒毛,在浓雾中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但苏清雪凭借家族传承的、对各种奇异草木的敏锐直觉,立刻捕捉到了它的不凡。
她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挑起一小块苔藓,凑近观察。苔藓的根部并非深入岩石,而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与岩石表面形成一种奇特的共生状态。更让她心惊的是,这苔藓的脉络结构,呈现出一种极其复杂、却又暗含某种韵律的纹路,与她记忆深处,苏家禁地深处那本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异植考》中记载的“混沌共生苔”的图谱,几乎一模一样!
“混沌共生苔……”苏清雪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这种苔藓,在苏家记载中,只生长于混沌之力极度浓郁、且相对稳定(非狂暴)之地,本身蕴含着微弱的混沌特性,是炼制某些特殊丹药、甚至布置某些涉及混沌的阵法的关键材料。它的出现,绝非偶然!这森林……果然与混沌有着最直接、最深刻的联系!而且……苏家为什么会记载这种东西?他们与这森林,与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