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识药,怕我们教人看病,怕自己那一套骗人的把戏被戳穿。”
正说着,突然“哎哟”一声。
坐在左边的年轻“大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手指扭曲成爪状,嘶喊:“她……她用邪针控我!救……救命!”
人群惊叫着往后退。
小安子刚要冲上去,却被叶清欢拦住。
她慢步走过去,掏出听诊器银簪,贴在这人胸口听了五息,收回簪子时,簪尾沾了点唾液。
“迷魂散。”她举起银簪,对着阳光照了照,“服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心脉紊乱,但不至于死——正好用来演一场戏。”
她转向人群:“这种药,三天前从西市‘济世堂’卖出十包,每包三钱,专供‘特殊客人’。要不要我把账本拿出来念念?”
小安子立刻递上一张纸。
“王五,购迷魂散三钱,用途:防身。”他大声念道,“日期,三天前酉时。签字画押,指印清晰。”
那抽搐的“大夫”突然不动了,眼神慌乱。
叶清欢蹲下,盯着他:“你要是真信自己是正统,干嘛随身带毒药准备栽赃?嗯?谁给你的钱?谁让你来这儿摔这一跤的?”
没人说话。
风吹过长桌,卷起几张诊断纸,啪地打在那人脸上。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今天这场擂台,我不光赢了诊断,也赢了真相。从今往后,每月初一,惠民医馆开讲‘破妄课’——教你认药、辨病、防骗。谁想学,谁就来。”
说完,她转身走向医馆大门。
人群安静了几息,忽然爆发出一阵叫好。有人拍手,有人喊“讲得好”,还有个老大娘扯住学徒问:“下个月我能来听课吗?我孙子发烧总被人说中邪。”
小安子乐得直搓手,一边收桌子一边嘀咕:“这下可算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磨了。”
萧景琰一直站在廊下,药杵拄地,鸦青色袍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他没说话,直到叶清欢走近,才低声道:“你就不怕他们下次换个法子?”
“怕?”她回头看了眼沸腾的人群,“他们越换,越说明咱们踩得准。今天这三个,明天十个,只要敢来,我就敢揭。”
她推开医馆大门,门槛上那块“凡病皆可验”的石碑被阳光照得发亮。
刚踏进院子,一个小徒弟急匆匆跑来:“小姐,有人送来个木匣,说是您要的东西。”
“什么人?”
“没露脸,放下就走了。”
她接过木匣,入手沉甸甸的,雕着古怪纹路。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青铜残片,边缘锯齿状,正面刻着半个图腾,像是某种鼎的局部。
她指尖划过纹路,药罐忽然轻轻一震。
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