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走去。她跟在后面，穿过一片晾晒药材的空地，进了东边一间偏殿。
屋里点了灯，光线昏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蜷在薄被里，双手抱膝，身体时不时抽一下。脸上全是汗，嘴唇发紫，指甲边缘泛黑。
引路的弟子低声说：“这是李沉舟，三年前误触禁阵，经脉被毒气蚀穿，每月发作七次，每次疼得撞墙。”
老者站在门口：“你要是敢乱来，外面二十名弟子随时能把你按住。”
叶清欢没理他，走到床边蹲下。她伸手探脉，指尖刚碰到手腕，系统自动弹出提示：
【检测到复合型经络毒素，来源：七叶一枝花与鬼臼根反应产物】
她皱眉。
这不是普通的中毒，是两种本该解毒的药材，在体内发生了逆向化合，生成了蚀脉毒。正常医者只会清毒，但这样会让患者当场休克。
她需要先把毒性封住，再引导它排出。
她从袖中取出三根银针，捏在指间。药罐突然热了一下，像是提醒她什么。
她没急着下针，而是闭眼默数呼吸。每救一个人，罐子里就会多一缕念气。现在里面的热感越来越强，说明她治过的人不少了。
可她不知道够不够用一次回溯之息。
她睁开眼，把第一根针扎进对方手腕内侧的列缺穴。
那人猛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她不动，手指微调角度，针尖轻轻一转，毒素流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第二针落进足三里，第三针落在后颈大椎穴。三针形成三角，把毒气困在脊柱中段。
她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
“接下来我要用驱邪符。”她说，“可能会让他吐血，别慌。”
老者站在门口没动：“你用吧。”
她从药囊里抽出一张黄纸符，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个逆行符纹。血刚落上去，符纸就微微发烫。
她把符贴在患者胸口，低声念了一句口诀。
符纸瞬间变黑，接着“啪”地一声裂开。
患者猛地弓起背，一口黑血喷出来，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老者眼神变了。
那血不是普通淤血，落地后还在蠕动，像有生命一样。
叶清欢迅速抽出第四根针，扎进膻中穴，同时低声对系统说：“启动清心咒，持续十息。”
【清心咒已激活】
患者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呼吸变得均匀，脸上的紫气淡了些。
她收回银针，站起身。
“他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她说，“明天醒过来，应该能说话。”
老者走近一步，低头检查那滩黑血。他伸出手指碰了下，指尖立刻泛白，像是被腐蚀了。
他猛地缩手，看向她：“你用的不是我们药王谷的法子。”
“不是。”她说，“我是现代中医。”
老者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说：“你治好了第一个。”
她问：“我可以看下一个病人了吗？”
老者摇头：“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符……根本不是驱邪用的，是把毒素逼成活体排出来的手段。这种技法，连谷主都没教过。”
她看着他：“因为我见过太多死人了。有时候，救人不能靠规矩，得看结果。”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真的打算烧掉那张图？”
“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
他又看了眼床上的弟子，呼吸平稳，脸色正在恢复。
他终于点头：“明天辰时，来主殿。我会让你见剩下的六个病人。但记住——若你有一人治死，药王谷不会再留你。”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药罐上。
罐子还在发热。
她知道，这条路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