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蔓延。虽然只是一瞬，但那光确实动了。
石门嗡了一声。
地面不再抖，黑膜彻底化成水汽散掉。
她抬头看，石门中间出现一道缝，不到半尺宽，但足够进去。
“成了？”萧景琰问。
“还没完。”她摇头，“这只是入口。”
她伸手握住药罐，感觉到里面的念气比刚才稳了些。虽然裂了，但还能用。
她往前走，脚步刚踏上第一级台阶，耳边忽然响起一段声音。
不是谁在说话，也不是系统提示。
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九大灵穴……镇压昆仑之眼……”
她猛地停住。
萧景琰察觉到她不对劲：“怎么了？”
“我听见……有人说话。”她声音有点抖。
“说什么？”
“九大灵穴，镇压……什么眼睛。”
萧景琰脸色变了：“你说什么眼？”
她没回答。因为她又听见了。
这次更清楚。
还是那个声音，但这次多了一句。
“持鼎之人，若不能炼魂归元，反被灵穴所噬。”
话音落下，药罐突然剧烈震动，裂缝中又飘出一缕青烟。她想捂住，但烟散得太快。
她低头看罐子，发现底部的刻痕正在发烫，像是被火烤过。
“它在提醒我。”她说。
“提醒什么？”
“这地方……不是让人来拿东西的。”她看着那道门缝，“是让人来填命的。”
萧景琰沉默几秒，忽然笑了下：“那你打算退？”
她也笑了：“你觉得我会？”
她抬脚继续往上走。
每一步都慢，但没停。
离石门越近，胸口越沉。她能感觉到那股压力不只是压身体，更像是在压念头，在逼她回头。
但她没退。
她走到门前，伸手推那道缝。
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光来。不是晶石那种冷光，是暖的，像是太阳照在药炉上的颜色。
门后是个圆形空间，不大，四面墙都嵌着玉简，整整齐齐排了一圈。中央悬着一株草，通体透明，根须在空中轻轻摆动，像是有风吹着。
但这里没有风。
地上有一张石台，上面放着半截残鼎，只有三只脚，表面布满裂痕。
叶清欢走进去，药罐突然安静了。
她把罐子抱紧，走到石台前。
残鼎旁边刻着一行小字：
以身为炉，炼魂归元。
她伸手去碰那行字。
指尖刚碰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一个白袍老者站在山巅，手里拿着九块碎片，一块一块埋进地里。每埋一块，地下就亮起一道光。
最后他转身，看向远方，说了一句：
“医者执鼎，不在救人，而在承劫。”
画面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手还贴在石台上。
萧景琰跟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你又看见什么了？”
她没动。
过了几秒，才开口。
“我们不是第一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