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讲。只要他派人去查,就会发现问题。”
这时一名影卫快步回来报信:“殿下,外围已清理完毕,通往城内的路安全。”
太子点头:“走,回宫。”
叶清欢刚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扶住石块,缓了口气。
太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还能撑住?”
“没事。”她咬牙站直,“就是跑得太急,肺里像呛了灰。”
太子没再多问,只让一名影卫走在她旁边以防意外。
一行人沿着小路往城门方向走。天边泛起一丝青白,离天亮还有一会儿。街道上没人,只有风吹动破布的声音。
走到半路,叶清欢忽然停下。
“怎么了?”太子问。
她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那本《九阴缠脉图》,翻开最后一页。
血字还在,但纸面温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像是被什么东西加热了。
她指尖划过字迹,突然发现“至亲血脉”四个字的笔画边缘有些模糊,像是墨迹在缓慢移动。
“不对。”她声音变了,“这字……在变。”
太子立刻凑近:“什么意思?”
“刚才还是清晰的,现在……你看这里。”她指着“亲”字的一撇,原本直挺的笔画正一点点弯折,像是被人用看不见的手修改。
太子盯着看了几秒:“是不是受潮了?”
“不是。”叶清欢摇头,“这是活字咒。写的人用了特殊药水,字迹会随着时间或环境变化传递新信息。”
她赶紧撕下外衣一角,把书包起来,试图隔绝空气。
可已经晚了。
那行字彻底变了形。
原来的“主祭者需至亲血脉,方可引动地火”,变成了:
**“祭品已备,只待君临。”**
太子瞳孔一缩。
叶清欢猛地抬头:“他们在等你。”
“什么?”
“不是随便哪个皇族成员。”她死死盯着那行新字,“他们要的是你亲自去矿井。你说你要回宫面圣,但他们知道你会来查这件事。所以提前设好了局——只要你踏进矿井,仪式就能完成。”
太子脸色沉了下来。
“你是说,我才是那个‘至亲血脉’?”
“你是当今储君,身上流的是先帝的血。”叶清欢声音压得很低,“而且你常年服用药王谷的丹药,体内经脉被特殊调理过,更容易与地脉共鸣。他们不需要强迫你进去,只要让你主动踏入那片区域,阵法就会自己启动。”
太子站在原地没动,药杵拄在地上,指节捏得发白。
远处传来鸡鸣声。
风忽然停了。
叶清欢看着他:“你现在要是进宫,等于告诉所有人你要彻查矿井。他们会等着你,就在那里。”
太子缓缓抬起头,看向皇宫方向。
“可我不去,就没人信这件事。”
“那你得换个方式。”叶清欢抓紧了手里的书,“不能明着去查,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掌握了这些情报。”
“你是说……装不知道?”
“至少现在不能露底牌。”她盯着他,“你得让他们以为你还蒙在鼓里,然后我们悄悄动手。”
太子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那就先不提矿井的事。我回宫后以养病为由闭门不出,暗中调影卫去查。”
“还有。”叶清欢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沾了点唇边血,在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名字,“这些人你绝对不能再信。他们的脉象我之前摸过,有问题。”
太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眼神冷了下来。
“原来是你早就发现了。”
“现在才发现也不晚。”叶清欢把书紧紧抱在胸前,“我们得抢在他们动手前,把路堵死。”
太子将药杵重新挂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