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稳:“所以更要尽快拿到真源阴凝露。一旦他们完成第一阶段祭祀,后续阵法会自动追踪持有相关物品的人。拖得越久,我去药王谷的路上就越危险。”
萧景琰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可以给你一道东宫令,让你调用沿途三处暗哨。但你必须答应我,遇到任何异常立刻撤退,不要硬闯。”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她背上包袱,将药罐牢牢绑在胸前。
“另外。”她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粉末,“这是我从断崖沟带回的泥土提炼的样本。如果我在路上失去联系,你就把它撒进太子药炉里。它会和你体内的寒疾产生反应,显示出我最后停留的位置。”
萧景琰接过纸包,手指收紧。
“三日内。”他说,“我在东宫等你。”
她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暗夜跟上去,低声安排两名影卫随行。
刚走到院中,药罐突然升温。
她停下脚步,闭眼瞬间,回溯之息启动。画面一闪——不是未来,也不是记忆,是一片灰雾中的断崖,水潭边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在石头上刮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呼吸没乱。
“改路线。”她对暗夜说,“不去北岭了,走南线废弃采石道。另外,派人去把我们在断崖沟留下的所有标记全毁掉,包括脚印、绳结,一样都不能留。”
暗夜看了她一眼,立刻分派任务。
一刻钟后,三人骑马出了后巷。夜风卷起斗篷,城楼上的灯笼在远处摇晃。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宫方向。火光依旧明亮,药杵的影子斜斜打在窗纸上,一动不动。
马蹄声消失在街角。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萧景琰站在灯下,手中握着那张写满军报的纸。他忽然抬起左手,将一滴血滴在枯叶背面的“祭”字上。
血珠顺着划痕滑落,却没有渗透进纸里,而是像碰到油面一样滚开,在桌面上聚成一颗红点。
他盯着那颗血珠,慢慢蹲下身,用手抹平它留下的痕迹。
窗外,一阵风吹灭了廊下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