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清欢站在窗边看着,没笑,也没动。
傍晚,影卫送来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字。她拆开,里面只有八个字:
**若乱将起,你还坚持开方吗?**
她看了很久,提笔回了四个字:
**病拖成疾。**
又从袖中取出一根用过的旧银针,擦干净,放进信匣封好。
第三天夜里,她坐在灯下翻《济世录》。书页翻到中间,忽然停住。窗外安静,檐下的铜铃偶尔响一下。
她抬头看向西市方向。
那边灯火未熄,陈记药铺的屋檐下挂着两盏灯笼,映出人影。那个曾跪地磕头的掌柜,正坐在柜台前,教一个小男孩背药方。
“四君子汤……人参、白术、茯苓、甘草……”
孩子磕磕巴巴地念,掌柜一遍遍纠正。
她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没走近,也没出声。
转身回屋,打开药柜最上层的抽屉,把那根磨损的银针放了进去。针尖朝上,压在一叠新抄的《济世录》底下。
油灯还亮着。
她走回桌前,重新翻开登记簿,写下一行字:
**今日新增报名学医者,四十七人。**
小药童轻手轻脚进来,看见她在写字,没敢打扰。退出去前,悄悄把自己磨的一根新银针放在她桌上。
针平躺着,还没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