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那悬浮的母令残骸:“可惜,漫长岁月中,栈主失踪,往生令亦在一次大变中受损,灵性大半沉寂,一分为二,主体残留于此,另一部分……也就是你手中的子令,流落外界。幽冥宗不知从何处得到了部分关于往生栈的记载,以及催动残破往生令的邪法,试图以此地为基,结合他们那套‘九幽黄泉’的邪说,行逆天之事。”
江尘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幽冥宗并非往生栈的主人,而是窃居者!他们所谓的“圣殿”,很可能就是试图利用这往生令残骸的力量!
“他们进行的‘仪式’,目的是什么?”江尘问。
“以万魂血祭之力,强行刺激往生令残骸,试图将其彻底污染、掌控,然后……以此为核心,构建一个受他们控制的‘伪冥域’,接引所谓‘黄泉路’,降临此界。”栈主语气平淡,却道出了惊天之秘,“若让其成功,不仅南疆,整个天下都可能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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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阻止?”江尘看向栈主。以此人深不可测的实力,阻止幽冥宗应该不难。
栈主摇了摇头:“我非栈主,只是代管者,受限于往生栈本身的规则,无法直接干预栈外之事,尤其当栈内还有‘客人’之时。我的职责,是维持往生栈的运转,等待真正的‘有缘人’出现,修复往生令,重掌此栈。”
他的目光落在江尘身上:“而你,持有子令碎片,能引动母令共鸣,便是这有缘人之一。”
江尘沉默。修复往生令?重掌往生栈?这责任太过巨大,远超他一个杀手的范畴。
“我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他问得直接而现实。
栈主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问:“修复往生令,非一日之功,需要特定的材料与机缘。眼下当务之急,是阻止幽冥宗的仪式。你若应下这份因果,我可助你尽快恢复伤势,并开放栈内部分藏书与你参阅。待此事了结,你若愿继承栈主之位,自然拥有此地权柄;若不愿,也可随时离去,往生栈会支付你相应的报酬。”
“如何阻止仪式?”
“幽冥宗以血池怨魂为能源,以那‘圣胎’(黑色肉瘤)为中转,侵蚀往生令。欲破其仪,需釜底抽薪。其一,切断或污染其能量来源,也就是那血池。其二,摧毁或干扰那‘圣胎’。其三,也是最根本的,以完整的往生令子令,引动母令残骸反击,净化污染。”栈主道,“前两者,需你亲自去办。而第三者……”
他手一挥,那悬浮的往生令母令残骸缓缓飘向江尘,最终停在他面前,与怀中的子令主令及碎片交相辉映。
“我需要时间,尝试以秘法暂时将子令与母令残骸连接,虽无法完全修复,但或可激发其部分威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幽冥宗致命一击。但这需要你在我施法期间,守护在此,不容任何打扰。”
栈主看着江尘,眼神深邃:“此地虽隐秘,但幽冥宗经营日久,未必没有察觉。而且,栈内某些‘客人’,恐怕也不会乐见其成。”
江尘明白了。这是一场交易。栈主提供疗伤、知识,以及对抗幽冥宗的关键助力,而自己,则需要承担风险,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并在此地充当护卫。
他看了一眼那悬浮的、蕴含着浩瀚力量与未知责任的往生令,又感受了一下自身依旧沉重的伤势。
没有太多权衡的时间。
“可。”他吐出两个字,冰冷而坚定。
对他而言,这同样是任务。阻止幽冥宗,符合他肃清目标的宗旨。而往生栈的资源,是他恢复乃至提升实力,应对后续危机的宝贵机会。
至于那所谓的“栈主之位”和“责任”,日后再说。
栈主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很好。那么,契约成立。”
他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周围书架上的某些玉册自动飞起,落入江尘手中,是几门关于快速疗伤、凝练神魂的秘法,以及一些关于幽冥宗功法弱点、南疆毒物特性的记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