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的小工。
这男人是市场里有名的鱼贩,人称“金牙强”,专做高档海鲜生意,但也以挑剔和压价狠出名。
金牙强一眼就盯住了盆里的龙趸和鱼护里的东星斑、红斑,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蹲下身,也不用手摸,只是歪着头仔细打量那条龙趸,然后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后生仔,条龙趸唔错喔,不过好似冇乜活力啦,死气沉沉嘅。东星斑同红斑嘛,颜色还可以,但系个头嘛,也就一般般啦。”
他拿起东星斑,用手指用力按了按鱼身,留下一个指印,然后摇摇头:“啧,肉质唔够紧实,放佐一阵啦吧?一齐打包俾我啦,给你个公道价。”他伸出五个手指,“龙趸算你两百一斤,东星斑同红斑一百五一斤,点样?”
这个价格,远远低于市场价!尤其是那条极品龙趸,正常情况下,这种size和鲜度的,至少能卖到三百五一斤以上!周围一些懂行的人听了都暗暗撇嘴,但碍于金牙强势大,也没人敢出声。
林凡心里冷笑,系统明明评估这些鱼价值极高,而且“活力低下”是因为离水时间稍长,但绝对没到“死气沉沉”的地步,肉质更是极品。这金牙强分明是看他年轻,想狠狠宰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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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他不卑不亢地说:“强哥是吧?多谢你睇得起。不过,这鱼的新鲜度,可能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
他也蹲下身,徒手拿起那条东星斑,动作轻柔却专业地翻开鱼鳃,展示给金牙强和周围还没散去的人看:“各位老板可以看看,这鱼鳃是不是鲜红得像火焰一样,没有一点黏液和杂质?这是顶级的‘赤鳃’,只有最新鲜的海鱼才有。”
接着,他轻轻用手指触摸龙趸的身体表面:“强哥你看,这鳞片紧实有光泽,用手逆着摸,阻力很大,说明鳞片下的黏液保护层非常完整。你刚才按的指印,”林凡指着东星斑身上那个几乎快消失的痕迹,“很快就弹回来了,这说明鱼的肌肉纤维弹性十足,怎么会是肉质不紧实呢?”
他又指了指鱼眼:“眼球饱满透明,没有丝毫凹陷浑浊。这些都是判断海鱼新鲜度的基本标准。我这些鱼是昨晚十一点左右上岸的,用海水养在鱼护里,到现在不过五六个小时,正是最新鲜的时候。强哥你是行家,应该比我更清楚。”
林凡一番话,有理有据,全是硬邦邦的专业知识,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系喔,后生仔讲得冇错,哩滴鱼真系好新鲜!”
“金牙强又想压价啦,踢到铁板咯,人地后生仔懂行嘅!”
“睇个鳃就知啦,靓到爆!”
金牙强被林凡一番话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这么懂行,而且敢当众反驳他。
他讪讪地笑了笑,掩饰着尴尬:“嘿嘿,后生仔眼力唔错嘛。
我系睇你一次性出咁多货,想帮你快手处理咗佢啫。既然你咁识货,你开个价咯。”
林凡知道,经过刚才那一番“科普”,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
他从容地说:“龙趸,三百八十一斤。东星斑,两百八一斤。红斑,两百六一斤。都是实价,不还价。如果强哥诚心要,这三条可以一起给你。”
这个价格,比金牙强的出价高了一大截,但相对于市场行情,属于非常公道的价格,甚至比一些批发商给的价格还要稍好一点,给酒楼留下了合理的利润空间。
金牙强皱着眉头,心里快速盘算着。
这价格他确实有的赚,而且这鱼的品质确实好,不愁卖。他看了看林凡那平静却坚定的眼神,知道再想压价是不可能了。
“好啦好啦!”金牙强故作豪爽地一挥手,“后生仔爽快,我都唔啰嗦啦!就按你个价!过称!”
一番称重计算下来,龙趸23.5斤,8930元;东星斑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