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吵架，而是做最后一次正式沟通，摸清他们的底线，同时也了解一下，除了蓝海集团的高价，他们是否还有别的顾虑。第二，同时启动备用方案，让市场部全力搜寻全球范围内，可能生产类似酶制剂或拥有替代技术的公司，哪怕只是潜在可能，也要建立联系。”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王胖子应声道，雷厉风行地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凡叫住他，补充道，“记住，我们是去解决问题，不是去宣泄情绪。保持专业和风度。”
“放心吧凡哥，我心里有数。”
王胖子拍拍胸脯，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林凡随即召集了苏晴和李教授进行紧急技术磋商。
在简洁明亮的实验会议室里，苏晴调出了新型饵料的详细配方和实验数据。
“林总，情况不容乐观。”
苏晴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静清晰，但眉宇间也带着一丝忧虑，“这种‘深海活性酶复合物’的分子结构非常特殊，我们之前的筛选实验表明，它在促进目标风味物质合成方面具有目前已知的最高效率和特异性。如果强行替换，最乐观的估计，饵料效果可能会下降百分之十五到二十，这足以让‘升级版金鳞’的品质优势大打折扣。而且，寻找和验证一种新的、效果相近的酶，至少需要三到六个月的系统性实验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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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屏幕上的李教授也补充道：“更重要的是，这种酶的来源菌株是海科生物的核心专利，他们垄断了培养和提取技术。其他公司即使有类似产品，也多半是不同菌株的衍生物，效果能否达到要求，变数很大。”
林凡听着汇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着。
技术路径的依赖，确实是最容易被卡脖子的环节。
蓝海集团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直接抬价竞争，看似简单粗暴，却可能将逍遥渔业拖入消耗战的泥潭，并且即便一时赢了，也等于将命脉继续交在别人手中。
“如果我们自己来研发这种酶呢？”林凡突然问道。
苏晴和李教授都愣了一下。
苏晴沉吟片刻，回答道：“理论上可行，但挑战巨大。这涉及到深海微生物的筛选、培养、基因工程优化乃至规模化发酵生产，需要组建一个专业的团队，投入大量的研发资金和时间，短期内无法解燃眉之急。”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下午，王胖子从海科生物所在地打来了电话，语气带着挫败和愤怒：“凡哥，谈崩了！对方高层避而不见，接待我们的那个经理说话滴水不漏，反正就是没货。我托关系打听到，蓝海集团不只是高价包销，可能还承诺了某些技术合作或者股权层面的东西，海科生物是铁了心要抱他们大腿了！而且，市场上类似的产品，要么效果差一大截，要么也被蓝海集团提前扫货了，这帮孙子动作太快了！”
消息传回，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似乎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加入价格战血拼，或者妥协接受品质下降两条路。
然而，林凡在电话会议里，声音却异常沉稳：“胖子，辛苦了。既然海科生物这条路已经走不通，那就不要再浪费精力了。立刻回来，我们有新的方向。”
“新的方向？”王胖子在电话那头疑惑地问。
“没错。”
林凡的目光扫过与会的苏晴和李教授，最终落在屏幕上王胖子困惑的脸上，“依赖外部单一供应商，始终是我们产业链上最脆弱的一环。这次的事件，不过是把这个隐患提前暴露了出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永远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斩钉截铁：“我们要把核心原料的供应，掌握在自己手里。”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林凡。
“林总，您的意思是……”苏晴若有所悟。
“李教授，”林凡看向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