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锋芒：“帮我算一下是谁杀了上任的镇守大将雷健。”
此言一出，卜云等人的表情明显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但很快，他们又恢复了平静，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大人想知道，老朽自当尽力。”
卜云转身，对身后的几位老者低声交代几句，随后那几位老者迅速散开，去准备占卜所需的物品。
不多时，占卜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石台上摆满了龟甲、蛇胆、鸟骨等物品，中央点燃了一堆奇异的香料，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卜云站在石台边缘，掏出数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铜钱抛向空中。
铜钱落下，卜云仔细观察其正反面的朝向，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随后，他又取出一块龟甲，放在火上烤灼，直到龟甲上出现裂纹，再次仔细观察。
其他几位老者也在进行着各自的占卜仪式，有的在撒骨，有的在画符，有的在燃烧特制的纸张，场面颇为壮观。
巡抚司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种神秘的占卜仪式，他们既好奇又有些不以为然。
仪式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卜云等几位老者终于收起各自的占卜工具，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时不时抬头看向向无咎，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
最终，由一位看起来稍微年轻点的人上前，脸色苍白，声音微颤：
“回禀大人，我们占卜的结果，只有一个字——”
老者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那个字眼：“天！”
话音刚落，那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面容瞬间苍老了几分，仿佛耗尽了全部精气神。
“天？”向无咎眉头紧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信息了吗？”
卜云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占卜此事耗费心神甚巨，我们已尽全力，只得此一字，再无其他。”
向无咎默然，抬头望天，眼中思绪万千。
天？天子？
不对，不可能是天子，大隋天子深居紫禁城，怎会与一个小小的楚州大将有所牵连？
此地的天，是楚州的天！
楚州的天，属于楚王！
“楚王...”
他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随后他看向卜部的众多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难怪他们占卜时如此紧张，连说出结果的老者都吐血了。
这个结果，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