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刻，楚王府正殿内，怒气冲天。
“砰！”
一只价值连城的宋代官窑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散，溅到殿内侍卫的脚边。
“你是说，两位宗师加十几个外罡强者，没能杀得了那个向无咎？！”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锦衣华服，面容冷峻，正是楚王。
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赤红，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位黑衣人。
那黑衣人额头抵地，战战兢兢，不敢直视楚王的眼睛。
“回禀王爷，确实...确实是这样...”
“那么多人杀不了就算了，一个回来的都没有？！”楚王声音拔高了几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地上，茶水四溅。
黑衣人浑身一颤，额头冒出冷汗，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根据暗鸦的内应传回的消息，全...全死了...”
“废物！”
楚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一把拔出腰间佩剑，闪电般刺出。
“噗！”
剑锋刺入黑衣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的瓷片上，一片猩红。
黑衣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着剑身，最终缓缓倒下，没了声息。
“一群废物！”楚王抽出长剑，随手扔给一旁的侍卫，眼中满是怒火。
他大步踱来踱去，精致的靴子踩在血泊中，留下一串红色的脚印。
“王爷。”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殿后传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出，身着素袍，面容沉静，目光如炬。
“可需要老朽出手？”老者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在殿内回荡。
楚王闻言，脚步一顿，沉默片刻，长舒一口气，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不必。”他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抬手示意侍卫拖走地上的尸体。
“巫蛊寨剩下的三部估计难争取到了。”他看着老者，声音恢复了平静，“你不得轻易出手。这向无咎，就让他多活一些时间。”
老者微微颔首，没有言语。
“不过要收回点利息。”楚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向无咎估计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暗鸦那边也追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没必要再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站起身，走到殿前的栏杆处，望着远处的汉沙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