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脉的阴云尚未完全散尽,青溪镇的晨雾中还夹杂着未消散的焦糊味与淡淡的血腥味。林墨和况国华刚从黑风山脉返程,还未来得及卸下满身征尘,便被老杨急匆匆地拉到镇口——那里已到镇口——那里已聚集了数十名面色凝重的游击队员和村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悲痛。
“林同志,况同志,你们可算回来了!”老杨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睛通红,他指着身后的镇子,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你们快去看看吧,这是……这是将臣那畜生留下的孽债啊!”
林墨和况国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熟悉的青溪镇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半数以上的房屋被大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断壁残垣,坍塌的木梁冒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街道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烧焦的衣物,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被晨露浸润后,在地面上晕开一片片狰狞的印记。
几个年迈的村民正蹲在自家烧毁的房屋前,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焦黑的木梁,无声地流泪;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年幼的孩子,站在废墟前失声痛哭,她的丈夫在抵抗将臣的袭击时不幸遇难,房屋也被大火吞噬,如今已是无家可归。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况国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上次离开青溪镇时,虽然镇子也遭过袭击,但从未如此破败。眼前的惨状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砸在他的心上,让他难以呼吸。
林墨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们成功阻止了将臣的屠镇计划,彻底斩杀了他的残魂,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无法感到丝毫喜悦。中级体能强化带来的身体燥热,在这一刻被彻骨的寒意取代,后背的伤口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良心受到的谴责——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能保护好所有村民。
“老杨,具体情况怎么样?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林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低沉却坚定。现在不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清点伤亡,救治伤者,安抚幸存者。
老杨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记录着伤亡情况:“将臣上次突围时,派了大量阴煞操控僵袭击镇子,我们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没能守住。截止到现在,初步统计,丧生的村民有三十七人,其中包括十二名老人和八名孩子;受伤的有五十六人,其中重伤者二十一人,很多人都是被僵尸的利爪抓伤,伤口已经开始发炎,还有些人吸入了大量浓烟,呼吸困难。”
“三十七人……”林墨默念着这个数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这三十七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命,他们本可以在青溪镇安稳地生活,却因为将臣的残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想起了镇口卖糖葫芦的张大爷,想起了经常给她送野花的小女孩妞妞,他们的身影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而如今,却已阴阳相隔。
况国华的眼眶也红了,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这些畜生!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的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况大哥,冷静点。”林墨按住他的肩膀,“将臣已经被我们彻底斩杀了,他们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照顾好活着的人,让他们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重建家园。”
况国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林墨说得对,现在沉浸在愤怒与悲痛中毫无意义,只有尽快行动起来,才能让幸存者们感受到希望。
“林同志,你说得对。”老杨也附和道,“我们已经把重伤者都集中到了镇中心的临时医疗点,由镇上的老中医负责救治,但老中医的药材有限,很多重伤者的情况都不太乐观,尤其是被僵尸利爪抓伤的人,伤口已经开始发黑,恐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林墨心中一紧,被僵尸利爪抓伤的伤口会残留阴煞之气,普通的草药根本无法治愈,时间久了,阴煞之气会侵入体内,导致伤者经脉尽断,最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