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
“先来二两吧,等秋收了,我再多打些。”李婶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铜板,放在柜台上,“你数数,看对不对。”
林墨拿起铜板,放在手里掂了掂——铜板是“光绪元宝”,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还能看清上面的字。他记得堂叔说过,现在市面上的铜板还值钱,一两酱油就是一个铜板,二两正好两个。“对的李婶子,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打。”
他掀开酱油坛的油纸,一股浓郁的酱香味立刻飘了出来。提勺伸进坛子里,舀了满满一勺,慢慢倒进李婶子的酱油瓶里,直到液面刚好到瓶口——原主爹教过,打酱油不能洒出来,也不能少给,得让村民觉得实在。
李婶子看着林墨熟练的动作,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跟你爹一样实在。以后啊,我家的酱油、盐,就都在你这儿买了。”
送走李婶子,林墨刚把酱油坛的油纸封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接着是个清脆的童音:“林大哥,林大哥,你在吗?”
林墨抬头一看,是王奶奶的孙子小柱子,手里攥着个铜板,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小柱子才六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短打,脸上还沾着点泥巴,看见林墨,眼睛立刻亮了:“林大哥,我听说你醒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小柱子。”林墨笑着蹲下来,跟小柱子平视,“你是来买糖的吧?”
小柱子用力点头,把手里的铜板递过来:“嗯!我娘给了我一个铜板,让我买块糖吃。林大哥,我要昨天那个黄色的糖,甜甜的,可好吃了。”
林墨想起货架最上面的糖包,里面有黄色的水果糖,是原主爹上次去镇上特意进的,说孩子们都喜欢。他站起来,踮着脚把糖包拿下来,打开纸包,里面的糖块已经有些发硬,却还泛着淡淡的黄色。他拿起一块,递给小柱子:“给,小心点吃,别噎着。”
小柱子接过糖,立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林大哥!林大哥,你以后还会在这里卖糖吗?”
“会啊,只要小柱子想吃,随时来买。”林墨摸了摸小柱子的头,小柱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嘴里还喊着“娘,我吃到糖啦!”
看着小柱子的背影,林墨忍不住笑了——原来经营一家杂货铺,也能这么热闹。他刚把糖包放回去,就看见堂叔林建业扛着一捆柴火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的汉子,穿着件蓝色的短打,肩上扛着个布包。
“墨娃子,忙着呢?”林建业把柴火放在铺子门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给你介绍下,这是镇上‘张记布庄’的张老板,昨天我去镇上给你买东西,跟他提了一嘴你接手铺子的事,他说今天正好来村里送布,顺便来看看你。”
张老板走上前,笑着伸出手:“林小哥,久仰了。你爹在世时,我们就常打交道,他是个实在人,我很佩服他。”
林墨连忙伸手跟张老板握了握,张老板的手很粗糙,却很有力。“张老板客气了,以后还得请您多关照。”他记得记忆里,原主爹的洋布都是从张记布庄进的,张老板给的价格很实在,有时候还会多送半匹布,说是照顾老客户。
“好说,好说。”张老板把肩上的布包放在柜台上,打开来,里面是几匹颜色鲜亮的洋布,有天蓝色的,有淡粉色的,还有浅灰色的,“我这次带来的都是新到的布,质量比之前的还好,价格跟以前一样,你看看要不要?”
林墨拿起一匹天蓝色的布,摸了摸,布料很厚实,手感也很软,村里的女人们肯定喜欢。他看向堂叔,林建业点了点头:“张老板的布质量没问题,你爹以前就常进他的货。现在铺子里的洋布不多了,正好进点新的。”
“那我就各要一匹吧,张老板。”林墨说道,他记得堂叔昨天清点货物时说,铺子里的洋布只剩五匹了,都是深色的,现在进点浅色的,正好能满足村里女人们的需求。
张老板笑着说:“好!林小哥果然跟你爹一样爽快。这些布我先放这儿,你啥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