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还是那样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岸边的石头上,赵铁柱的猎枪还泡在水里,只露出个枪头。陈道士停下脚步,拿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他皱着眉说:“阴气很重,邪祟应该就在这附近。大家小心,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村民们纷纷散开,沿着溪边寻找。林墨跟着陈道士走到昨天发现“引魂符”的树干旁,符纸还贴在上面,陈道士掏出火折子,点燃符纸,符纸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声响,还冒出一股黑烟,黑烟散发出的味道,跟尸血溪的腥味一模一样。
“这符纸用的是尸油混合朱砂画的,难怪阴气这么重。”陈道士皱着眉说,“咱们再往前找找,赵铁柱应该被藏在附近的山洞里。”
林墨点点头,跟着陈道士往溪边的山洞走。山洞在尸血溪的上游,洞口被藤蔓遮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陈道士拨开藤蔓,掏出火折子点亮,往洞里照了照——洞里黑漆漆的,能看见地上有不少脚印,还有几道抓痕,像是有人在这儿挣扎过。
“赵哥?你在里面吗?”林墨朝着洞里喊了一声,声音在洞里回荡,却没人回应。陈道士拿着罗盘走进去,罗盘的指针指向洞里的深处,他沉声道:“里面有阴气,还有人的气息,赵铁柱应该在里面。你跟在我后面,别乱碰洞里的东西。”
林墨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跟着陈道士往洞里走。洞里很潮湿,墙壁上还在滴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洞里格外清晰。走了约莫十几步,陈道士突然停下脚步,火折子的光往前照去——洞里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赵铁柱!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像是晕过去了,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红印,跟上次被女人抓住时的红印一模一样。
“赵哥!”林墨连忙跑过去,蹲在赵铁柱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心里一喜,连忙把赵铁柱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脸说:“赵哥,你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赵铁柱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看见林墨,他沙哑着嗓子说:“墨兄弟……我……我被那个女人抓了……她要拿我祭符……”
“别怕,我们来了,陈道长也在,没事了。”林墨安慰道,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陈道士走过来,掏出一张符纸,放在赵铁柱的额头,符纸很快就变得冰凉。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赵铁柱说:“这是‘驱阴丸’,你吃了能驱散体内的阴气。”
赵铁柱接过药丸,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好了些,能自己站起来了。“谢谢陈道长,谢谢墨兄弟。”他感激地说,“那个女人把我抓进洞里后,就一直在画符,还说等符纸贴够了,就把我扔进尸血溪里,唤醒更厉害的东西。我趁她不注意,想跑,结果被她抓住,打晕了过去。”
“更厉害的东西?”林墨心里一紧,“她没说是什么吗?”
赵铁柱摇了摇头:“没说,我只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三十年了,终于可以出来了’。”
陈道士皱了皱眉,手里的罗盘转得更快了:“不好,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这洞里的阴气越来越重,邪祟可能要回来了!”
林墨和赵铁柱连忙点头,跟着陈道士往洞外走。刚走到洞口,就听见洞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怪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三人回头一看,那个白脸红眼的女人正站在洞的深处,手里拿着一叠“引魂符”,符纸在她手里泛着红色的光。她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身上的粗布衣服滴着水,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快走!”陈道士大喊一声,掏出几张“驱邪符”朝女人扔过去。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女人被光逼得后退了两步,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林墨扶着赵铁柱,趁机跑出了山洞。洞外的村民们听见动静,连忙围过来问:“怎么了?邪祟来了吗?”
“来了!大家快拿起家伙,别让她跑了!”陈道士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剑身泛着淡淡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