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国华离开后的第二天清晨,薄雾还未散尽,八路军首长就带着两名参谋来到了洪溪村。林墨和老周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迎接,三人沿着田埂边走边谈,脚下的露水浸湿了裤脚,远处的山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却丝毫冲淡不了谈话中的凝重。
“虽然佐藤已死,洪溪村暂时安全,但县城里的日军主力还在。”首长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展开后指着标注“日军据点”的区域,“他们吃了大亏,肯定会加强对周边地区的搜索,甚至可能派大部队来报复。洪溪村地势平坦,山洞虽然隐蔽,但一旦被日军发现,很容易被包围。我建议你们把据点转移到西边的黑松岭,那里山高林密,地形复杂,更适合开展游击战,也能更好地和我们主力部队呼应。”
林墨俯身看着地图上的黑松岭,手指顺着标注的山路滑动:“黑松岭我们之前勘察过,确实隐蔽,但距离洪溪村有二十多里,物资转移会比较困难,尤其是山洞里还有不少缴获的军火和粮食。”
老周也皱起眉头:“而且村民们大多故土难离,突然让他们转移,可能会有抵触情绪。”
首长早有考虑,笑着说道:“物资转移可以走地下河通道,水流能帮着运一部分;至于村民,我可以让部队派战士帮忙,而且黑松岭附近有天然的溶洞,比现在的山洞更宽敞,也更安全。只要跟大家讲清楚利弊,相信村民们会理解的。”
林墨和老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当天上午,他们就召集了队员和村民代表在村中的晒谷场开会。林墨站在石碾上,将转移据点的原因和黑松岭的优势一一说明,老周则在一旁展开地图,指着黑松岭的位置给大家看。
“我知道大家舍不得家,但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林墨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村民,声音诚恳,“日军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们来报复,不仅村子会被毁,我们辛苦守住的成果也会付诸东流。黑松岭能让我们更好地打击日军,等将来把他们彻底赶出中国,我们再回来重建家园,不好吗?”
“林姑娘说得对!我们听你的!”村长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只要能打鬼子,别说转移到黑松岭,就算去更远的地方,我们也愿意!”有了村长的带头,村民们纷纷响应,原本的顾虑和不舍渐渐被抗日的决心取代,晒谷场上响起了整齐的附和声。
转移计划当天下午就正式启动。林墨将众人分成三组:一组由老周带领,负责搬运山洞里的军火和粮食,通过地下河通道运往黑松岭;二组由队员小李带领,组织村民收拾生活用品,打包行李;三组则由八路军战士组成,负责沿途的警戒和接应,防止日军突然出现。
地下河通道内,队员们和村民们正忙着搬运物资。他们用事先扎好的木筏,将一箱箱弹药、一袋袋粮食放在上面,由熟悉水性的队员推着木筏顺着水流前进。通道内的油灯被一一点亮,昏黄的光芒映照着人们忙碌的身影,水流声、脚步声和木筏划过水面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转移交响曲”。
“小心点,这箱弹药沉,别掉水里了!”老周站在通道入口的码头边,指挥着队员们将弹药箱搬上木筏。一名年轻队员力气不足,搬着弹药箱的手微微发抖,老周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箱子稳稳地放在木筏中央。“慢慢来,别着急,安全第一。”老周拍了拍队员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村里的晒谷场上,村民们也在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张婶将家里的被褥、衣物整齐地叠进布包里,还不忘带上装着咸菜的坛子;几个年轻的村民则帮着老人和孩子打包,将锅碗瓢盆、农具一一归类,生怕落下什么。“张婶,您这咸菜坛子可得包好,别路上摔了。”一名队员笑着说道,顺手拿起干草,帮着把坛子裹得更严实。张婶笑着点头:“多亏了你,这咸菜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念想,可不能丢。”
傍晚时分,第一批物资顺利运到了黑松岭的溶洞。八路军战士早已在这里等候,他们帮着队员们将物资搬进溶洞,还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