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山外镇的街道上,给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镀上了一层微弱的暖意。废弃仓库里,村民们大多还在沉睡,只有守夜的村民和林墨、况国华等人保持着清醒,警惕地留意着仓库外的动静——昨夜医院方向的异动,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头,让人无法完全放松。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是日军的拖沓,也不是将臣那震地的沉响,而是一种轻快而有节奏的步伐。守夜的村民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木棍,低声喝问:“谁?”
“是自己人,我是周铁山,游击队队长。”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墨和况国华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林墨快步走到门口,小心地拉开一条门缝,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黝黑的汉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军装,腰间别着一把驳壳枪,身后跟着十几名游击队员,个个精神抖擞,眼神锐利,正是游击队队长周铁山。
“周队长!”林墨连忙打开大门,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你们可算来了!”
周铁山大步走进仓库,目光扫过仓库里的村民,看到大家虽然面带疲惫和惊惧,却都还安好,不由得松了口气:“林同志,况同志,让你们和乡亲们受苦了。我们接到赵虎的汇报,连夜赶过来的,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下。”
况国华也走上前来,和周铁山握了握手:“周队长,辛苦你们了。有你们在,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周铁山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的队员们说道:“大家先在仓库外警戒,注意观察周围动静,尤其是将臣和日军残兵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立刻分散开来,在仓库周围布下警戒,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周铁山则跟着林墨和况国华走进仓库深处,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村民们也都被吵醒了,看到游击队队员们,脸上都露出了希望的笑容,纷纷围了过来,想要听听游击队的计划。
林墨先将目前的情况向周铁山详细汇报了一遍:“周队长,现在山外镇的情况很复杂。日军援军被将臣打散,只剩下二十多名残兵,分布在镇东的粮库和镇中心的邮局,补给断绝,已成惊弓之鸟。最棘手的是将臣,这个从古墓里出来的怪物刀枪不入,能释放黑色气流,杀伤力极大,松井大佐就是被他化成血水的。我们之前和他交手,全靠千年阳玉碎片和桃木剑才能勉强脱身,他害怕正午的阳光和至阳之物。还有山本少佐,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投靠了将臣,并且知道将臣的一些弱点。昨夜,将臣去了医院,没有伤害里面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只是好奇地摆弄了一下药品和器械,然后就带着山本去了镇外的山区。”
周铁山认真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等林墨说完,他沉吟片刻,说道:“林同志,况同志,感谢你们提供的这些重要情报。这个将臣,实力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刀枪不入,还不怕重武器,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正面对抗。”
石敢当和李猛也走了过来,石敢当忍不住说道:“队长,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这个怪物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还有日军残兵,我们不能放过他们!”
周铁山看了他一眼,语气沉重地说道:“敢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们每个人都想为牺牲的同胞报仇。但报仇也需要讲究策略,不能鲁莽行事。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保护好这些乡亲们的生命安全。将臣太过强大,我们硬拼,只会让更多的人牺牲,得不偿失。”
李猛也说道:“队长,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躲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周铁山说道,“我的计划是,暂时避开将臣和日军残兵的锋芒,带领乡亲们向山区深处转移。我们在那里有一个秘密基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很隐蔽,将臣和日军很难找到,相对安全得多。等我们把乡亲们安置好,再从长计议,制定周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