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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柔会意,拉着还在气鼓鼓的沈幼楚,和徐可依、萧羽一起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白庚、襄子和沈易先三人。
白庚让人上了醒酒茶和几样精致点心,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
“好了,这里没外人了。
说说吧,我打从进门就看出来,你们二位,似乎不只是为了幼楚而来,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襄子与沈易先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沈先生,还是你先说吧。”
沈易先站起身,对着白庚再次深深一拜,这次的态度,比之前更加郑重:
“草民…先谢过殿下这段时间对幼楚的照顾。
大恩不言谢,今后殿下若有用得到沈某的地方,尽管吩咐,沈某定义不容辞!”
白庚虚扶了一下:
“沈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跟我说实话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信你仅仅是因为幼楚成了公主,就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甚至要举家迁来京城。”
沈易先坐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缓缓道来:
“殿下想必听说过,沈某…属于大器晚成之人。”
白庚很诚实地摇头:“没听说过。”
沈易先:“……”
他被噎了一下,准备好的悲情开场白差点接不下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呃…总之,在成名之前,沈某学术之路坎坷,心中抱负难展。
早年,我其实更倾向于法家思想,主张革新,锐意进取。
但因为一直不符合主流思想,一直不得志,郁郁寡欢,后来…便走上了一条极端之路。”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段不甚光彩的过去:
“我一心只想名扬天下,几乎忘记了最初的抱负。
于是我改弦更张,转而宣扬陛下最看重的儒学思想,试图走一条‘外儒内法’的路子,希望能得到赏识。
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渐渐迷失,只是为了名声而钻营,走上了一条…自己骗自己的不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