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背过身,蹲下,将沈幼楚稳稳地背了起来。
瞬间,两座沉甸甸、软绵绵的“山峰”压在了他的背上。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嚯!这分量……看来今后在某些方面,本王确实有福了!”
他背着沈幼楚,在一片欢声笑语和捡银子声中走出了沈府。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府门外并排停着的,竟然是两顶一模一样、装饰着大红绸缎的八抬喜轿!
白庚一脸迷茫地看向何进:
“何尚书,这……这是何意?又是什么新习俗?”
何进笑着躬身道:“殿下随意进一个就好,都是吉兆!”
白庚被他这笑容搞得心里发毛,但眼看吉时不能耽误,只好硬着头皮,将背上的沈幼楚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其中一顶轿子里。
他刚松了口气,准备上马,就听身边的何进用比刚才更加洪亮、更加喜庆的声音高喊道:
“新娘子接入轿——!起轿——!”
“礼成!启程——下一处——!”
“襄子先生那里准备好了吗?”
“羽姑娘刚到!咱们人过去时间正好!”
“那走!启程!”
白庚脚下一滑,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襄子家???
羽姑娘???
他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何进,又看了看那另一顶空着的、明显是为“下一处”准备的喜轿,脑子里瞬间清醒了:
暮雨柔是认真的???
白庚一把拉过柳青和何志磊,躲到迎亲队伍的角落,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崩溃:
“等等!都先等等!这‘下一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柳青和何志磊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大哥你别装傻了”的表情。
柳青嘿嘿一笑,拍了拍白庚的肩膀:
“大哥,这事儿何止我们知道?
现在全大靖还有谁不知道您梁王殿下今日豪气干云,要一口气纳两位美娇娘?
不愧是大哥,要么不干,要干就干票大的!”
白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是……等会儿!你们都搞错了!”
他急忙把昨晚和暮雨柔从吵架到“气话逼婚”,再到福伯“超常发挥”的乌龙事件,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所以,这根本就是个误会!是雨柔说的气话,福伯那老头他当真了!”
柳青听完,摸着下巴,表情古怪:
“大哥,你的意思是……嫂子昨天跟你闹别扭,说了句气话要把萧羽也娶了,结果福伯执行力爆表,直接给办成既成事实了?”
白庚猛点头:“对啊!现在可怎么收场?!”
一直沉默的何志磊此刻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语气严肃:
“殿下,事到如今,萧羽姑娘,您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恐怕也得娶了。”
柳青也收起了玩笑之色,附和道:
“老何说得没错。
大哥,若是平常百姓家,或许还能解释清楚,赔礼道歉。
但您是皇室亲王,今日纳妃之事已昭告天下,宾客盈门。
若您此刻反悔,对萧羽姑娘而言,将是奇耻大辱,她往后如何做人?
您也会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名声扫地!”
白庚抓狂地挠着头:
“关键是萧羽她不想嫁啊!我俩根本没那感情基础!”
柳青叹了口气,用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看着白庚:
“大哥,现在这情况,跟‘生米煮成熟饭’有区别吗?
花轿都备好了,全城都等着看您去接第二位新娘子呢!”
何志磊也劝道:“殿下,依臣之见,不如先顺水推舟,将仪式走完。
至于感情……万一,处着处着,就处出来了呢?”
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