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白庚和暮雨柔走在回梁王府的路上,气氛比起刚才宫里的鸡飞狗跳,算是“祥和”了不少——如果忽略白庚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的话。
暮雨柔侧头看着自家相公那副霜打了茄子的蔫儿样,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我早就说过”:
“玩脱了吧?我就说你爹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真动手杀他自己的儿媳妇。
那可是他亲自赐婚、明媒正娶进门的侧妃!”
白庚猛地停下脚步,一脸冤屈地看向暮雨柔:
“????我清楚记得!是你火急火燎地把我推出去,说什么‘再不过去人就死球了’!
我刚冲到宫门口,柳青和老何就带着文武百官来了,跟我说是你让他们喊来声援的!
这主谋到底是谁啊?”
暮雨柔被他戳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立刻叉起腰:
“白庚!你别甩锅!干了就是干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现在还是想想明天早朝,怎么平息你爹的冲天怒火吧!”
白庚痛苦地捂住脸,仰头望天,发出悲鸣: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让我骗人,让我用下三滥的手段……苍天饶过谁!”
说到这儿,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等等!我骗签国书,今天又当众逼宫……这造孽造大发了啊!账本!老婆,快看看账本有什么反应?!”
暮雨柔被他提醒,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反应,只是从袖袋里掏出那本神秘莫测的账本。
两人也顾不上仪态了,脑袋抵着脑袋,紧紧盯着账本。
只见上面写着:今日王府收入与开支。
白庚:“......,这是我的账本?”
暮雨柔白了他一眼,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账本。
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增加债,就是就藩那一行字,像是抽了风一样,疯狂地闪烁、跳动、刷新!
一会儿变成“六月”,
瞬间又跳到“二月”,
眨眼又变成“三月”……
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抓不住一个确切的日期。
白庚看得眼睛都酸了,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暮雨柔,脱口而出:
“Why?这啥情况?卡BUG了?”
暮雨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白庚更疑惑了:“????你不是监督员吗?我看你天天抱着个账本研究,还以为你门儿清呢!”
这话可戳到暮雨柔的肺管子了,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朝着白庚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看的是你的‘孽债’账本吗?!我看的是梁王府的!真金白银的!账本!!”
又是一脚!
“你知不知道你天天能在外面胡作非为、插科打诨、还能有钱去人家酒楼的饭钱!都是本王妃!!”
再一脚!
“在一直!!”
又一脚!
“在给你管着这个家!!”
继续一脚!
“我忙得脚不沾地,还有时间天天盯着你造了多少孽?!
你先把你对我造的孽还清了再说!”
白庚被她踹得龇牙咧嘴,但自知理亏,也不敢躲太远,嘴里嘟囔着:
“我没理,你打吧,谁让你既是我老婆又是我领导呢……”
暮雨柔发泄了一通,气顺了不少,瞪着他:“起来!死相!”
嘴上骂得凶,手却诚实地伸过去,将龇牙咧嘴的白庚拉了起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累了,罚你背我回家!”
白庚认命地蹲下身,将暮雨柔稳稳地背了起来,朝着梁王府的方向走去。
暮雨柔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忽然轻声问道:
“白庚,你说……如果哪天我死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