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看着这两位“忠肝义胆”的好兄弟,气得差点笑出来:
“……你俩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是来送我上路的‘好兄弟’!”
柳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悲壮”一些:
“大哥!本来小弟是想陪着您一起走的,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但是!我想起来您刚才嘱托我,要照顾好您这一大家子!
为了完成您的遗志!我……我不能死啊!”
他说着,突然扭头看向何志磊,把锅甩了过去,
“话又说回来了,老何,你又是为了啥不能陪大哥一起走?”
何志磊被问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挺直腰板,引经据典:
“我?古人云……呃,反正,子曰……那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之,我也不能死!”
白庚看着这俩活宝,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更加专业、更加凄厉的哭丧声。
只见福伯挥舞着个临时做的招魂幡,一身缟素,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扑倒在白庚面前,用唱戏般的腔调哀嚎道:
“老奴恭送大靖梁王——归天——!!”
这一声“归天”,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庚看着忠心耿耿、戏瘾十足的福伯,再看看手持“凶器”的柳青何志磊,最后目光落在那口为他量身定做的亲王棺材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又瞬间褪去。
“我……我……”
话没说完,他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庚!”
“相公!”
“殿下!”
“大哥!”
一时间,梁王府内,惊呼声、哭喊声响成一片,真是好不热闹。
徐可依一个箭步冲上前,指尖寒芒连闪,三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白庚的人中、内关等穴。
白庚“嗷”一嗓子,猛地抽了口气,悠悠转醒,眼神依旧涣散,喃喃道:
“福伯…幡收一收…晃眼…”
萧羽见他这魂飞天外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凑到他耳边,拔高了音量:
“殿下!醒醒!你爹不是真要杀你!就是吓吓你!”
白庚有气无力地偏过头,眼神哀怨:
“吓吓我?有抬着亲王规制的棺材上门,还让好兄弟带着白绫毒酒来‘送行’这么吓人的吗?
我现在就进宫,让老头子给我个痛快吧,这大起大落,比真死了还难受…”
萧羽无奈地扶额:“明天去也不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到底什么情况?”
白庚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心力交瘁,“我感觉我的脑仁已经被你们玩成浆糊了。”
就在这时,金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看到堂屋中央的棺材和瘫软的白庚,她夸张地挑了挑眉,发出标志性的感叹:
“吼~动作这么快?欧巴,你这是…提前体验身后事?”
白庚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汇成一句悲愤的控诉:“我爹要我死!”
金雅闻言,俏脸瞬间转向萧羽,带着几分戏谑:“你还没跟欧巴说实话啊?”
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羽身上。萧羽的脸“腾”地红透了,跺脚道:
“我说了啊!我从头到尾都在说陛下就是吓吓他!是你们自己不信!”
暮雨柔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看向金雅:“你知道内情?到底怎么回事?”
金雅无所谓地摊摊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还能怎么回事,当爹的矫情呗。舍不得孩子,又拉不下脸面教育,只好玩点狠的让你们长记性喽。”
众人:“?????” 这解释是不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白庚抓住萧羽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羽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