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草民白庚,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白穆一愣:“???朕贬你为庶民了吗?你就自称草民了?”
白庚依旧眼神空洞,语气麻木:
“迟早的事,草民先提前适应适应,免得到时候不习惯。”
白穆被他这态度噎得够呛:“那你别干那逼宫造反的事啊!”
白庚歪着头,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道:
“是是是,陛下教训的是。是草民自愿逼宫的,没有人给草民设套,是草民突然脑子不清醒了,都是草民的错。”
白穆:“????你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瞥向白威,用眼神质问:
他怎么知道的?
白威没接收到他爹的眼神信号,或者说接收到了但懒得理会,只是有气无力地打着官腔:
“六弟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就在这时,白庚颤抖着从他那件破麻衣怀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同样饱经风霜的木匣子,双手高高举起,声音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
“陛下!这是草民家中所有的产业明细,房契、地契、商铺、现银库存…清单尽在此处,请陛下与太子殿下…查收。”
说完,他还故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显得更加虚弱可怜。
“咳咳咳…!”
白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疯狂咳嗽起来,同时用眼神甩向白穆:
他咋知道的?!
白穆眼神回击: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
白威眼神无辜:我啥也没干啊!昨晚光批折子了!
白庚跪在下面,虽然低着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上方那对天家父子激烈的眼神交流,他内心冷笑,继续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语调道:
“陛下…太子…别…别演了…赶紧的…给个痛快…”
白穆:“……”
白威:“……”
父子二人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