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青和徐可依你侬我侬、完全没察觉的山洞后方,一处极其隐蔽的岩石裂缝后面,几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
白庚压低声音,表情复杂:“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暮雨柔却满脸兴奋,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活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嘘!别说话!让可依姐天天嗑着瓜子看我们的乐子,今天终于轮到我了!
这现场直播的瓜,必须吃!”
裂缝另一边,同样挤在里面的罗九州和罗九兰兄妹俩面面相觑,一脸无语。
罗九州用气声问道:“九兰,外面那…跟这男的一伙的吗?
听他们刚才的意思,好像还是这俩人的…朋友?这怎么还看上热闹了?”
罗九兰茫然地摇摇头,表示完全无法理解这群“外面世界”的人。
时间稍稍往回拨一点。
原本,罗九州和罗九兰兄妹是打算将昏迷的白庚和暮雨柔直接带回山下的落马村。
奈何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山路瞬间变得泥泞难行。
两人无奈,只能就近找了个熟悉的山洞暂时避雨。
洞内篝火燃起,暖意驱散了寒意。
或许是被这温度和湿气一激,白庚和暮雨柔先后幽幽转醒。
白庚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山洞,旁边除了暮雨柔,还有那对“绑架”他们的猎户男女,顿时悲从中来,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哈!天要亡我白庚啊!果然…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暮雨柔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白庚!你别又犯病了!”
白庚一脸“我已看透一切”的悲壮,对着罗九州和洛九兰说道:
“行了,别装了。你们是我爹派来,送我上路的吧?
我都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劳二位动手,我自己来!”
说罢,他作势就要一头撞向旁边的石壁。
暮雨柔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拉住他:
“白庚!我真的要生气了!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你爹要是真想杀你,至于又是给你留王府,又是偷偷塞产业吗?!”
白庚眼神空洞,逻辑却异常“清晰”:
“都是掩饰!都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给我来个痛快的!
我这一路上都在思考,排除了所有错误答案,最终得出的就是这个结论!”
暮雨柔简直要抓狂,仰头对着洞顶哀嚎:
“我的天啊!白穆啊!你看看你!把你亲儿子坑成什么神经病了!”
一旁的罗九州和罗九兰都看傻了。
罗九州忍不住开口:
“什么跟什么啊?我们是山下落马村的猎户!
怎么就成杀你的人了?你别是得了什么绝症想碰瓷我们吧?!”
暮雨柔赶紧对着兄妹俩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在家…受了点刺激,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清醒。”
就在这时,罗九州皱紧了眉头,目光锐利地盯住了白庚的领口附近。
他猛地站起来,一步步向白庚逼近。
白庚顿时紧张起来:“你…你要干嘛?!我说了自己来!”
罗九州低喝一声:
“别动!” 话音未落,他出手如电,手指精准地按在白庚耳后的一个穴道上,轻轻一探,随即猛地一拔!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被他捏在了指尖!
说来也怪,这针一拔出来,白庚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从头顶灌到脚底,仿佛堵塞多年的管道瞬间通畅!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被迫害妄想、疑神疑鬼的念头,如同潮水般退去,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虽然还有点晕乎,但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癫狂感消失了。
暮雨柔看得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