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梁王府的日子可谓是岁月静好。
城西廉租房的建设速度简直堪比白庚前世见过的“基建狂魔”,都快赶上日更三万的网文作者了
——当然,是指那些靠谱的。
这速度,三分靠白庚充足的资金,七分靠柳青那爆表的责任心和卷王属性,剩下九十分,白庚怀疑是他爹那只无形的大手在疯狂“开挂”。
三天前,第一批无家可归者已经欢天喜地地搬了进去。
更让白庚欢天喜地的是,每当有一户人家入住,暮雨柔那边那本该死的孽债账本就会“呲啦”几声,悄咪咪地消失几行字!
这简直就是可持续性功德再生能源啊!
白庚乐得差点在自己豪华的拔步床上打滚,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还债未来
——只要房子盖得够多,他白庚迟早能把自己洗得比白莲花还白!
这一个月来,梁王府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各路官员,甭管是之前被他坑过的还是单纯来刷好感度的,络绎不绝。
因为大家都发现了个苗头,白庚可能伤愈后会入朝担任一些职务。
直到最近几天,这波拜访潮才渐渐平息。
今日阳光明媚,梁王府花园里,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学正在进行。
徐可依一身素雅衣裙,正在前方演示一套……嗯,白庚看来非常像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动作。
但奇了怪了,同样的动作,徐医官做起来就如行云流水,曼妙生姿,在日光下仿佛自带柔光滤镜,看得白庚一愣一愣的,差点忘了跟上节拍。
“王爷,”
徐可依声音温婉,动作不停,
“恩师曾言,伤口虽愈,但恐有暗疾遗留,不宜骤然剧烈运动。
此套动作舒缓筋络,最是适合王爷现阶段休养。”
“好好好,徐医官说得对!”
白庚一边努力模仿着“伸展运动”,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应和着。
美色当前,别说广播体操,就是让他现在去打军体拳,他估计都能打出华尔兹的感觉。
一套操做完,白庚微微气喘,正觉得神清气爽
——主要是眼睛爽了
就见暮雨柔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喏,喝了。”语气硬邦邦,仿佛端的是鹤顶红。
白庚脸一垮:
“王妃,我都好利索了,你看我这龙精虎猛的,还用喝这苦玩意儿?”
暮雨柔白眼一翻:“爱喝不喝,不喝我喂狗!”
“王爷,”
徐可依适时上前,柔声解释,
“您受伤前身子便有些暗藏顽疾,此药需坚持服用,方能除根,强身健体。”
她对着暮雨柔施了一礼,“王妃早。”
白庚立马变脸,笑容灿烂地接过碗:
“原来是徐太医的医嘱!必有道理,必有道理!”
说完,仰脖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豪迈得仿佛在喝庆功酒。
暮雨柔在一旁看得牙酸,学着白庚的腔调小声嘀咕:
“‘必有道理’~哼!”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且莫名带着点文化人自信的笑声由远及近:
“六弟!身体可大好了?”
白庚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迎着阳光走来。
面如冠玉,眸若星辰,一身淡蓝色儒袍衬得身姿挺拔,嘴角挂着一抹温和而自信的微笑,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白庚眨了眨眼,迟疑道:
“呃……请问阁下是?”
这哪位仁兄?走错门了?
来人一愣,随即笑道:
“六弟又拿为兄打趣了?半月不见,怎就认不得五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