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这些年一直压着武将。
当初郭老王爷北伐功败垂成,不就是我们在后面扯后腿?
如今国库充盈,兵马渐壮,陛下又是马上天子,能不想着打回去?
要北伐,总得有人统领武将吧?
陛下这是要扶一个人上来,跟我们打擂台呢。”
栾迭云眼睛瞪圆了:
“你是说……陛下想让梁王做武将的首领,在朝中形成另一股势力,对抗我们?”
柳明立刻摆手:
“我可没说,这都是栾尚书你自己猜的。
或者说……你猜你现在要是站出来反对,会不会立刻又蹦出来一个‘闵文苑’或者‘胡破虏’,把你也揍一顿然后拖出去廷杖?”
栾迭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哼道:
“少在这危言耸听!我就不信这个邪!陛下!老臣反对!”
一炷香后。
午门外,刚刚挨完二十廷杖,但行刑侍卫明显手下留情的闵文苑、何连、胡破虏三人正凑在一起闲聊活动筋骨。
就见栾迭云和另外几个同样头铁的文官被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板子,打得哭爹喊娘,屁股开花。
“卧槽!柳明你坑我!你们北边的果然不可信!”
闵文苑掸了掸官袍上的灰,冷笑道:
“还真以为南靖朝堂是你们江南士族的一言堂了?
是觉得陛下老了,还是觉得陛下提不动刀了?”
很快,栾迭云等几位仁兄被拖走,而闵文苑三人却跟没事人一样,整理衣冠,神清气爽地又回大殿去了。
剩下的文官们再傻也看明白了。
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只敢偷偷用眼神表达愤怒,再没人敢出头了。
白庚站在上头,看得真切。
他彻底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封赏,这是他爹白穆向把持朝政多年的江南士族集团,正式吹响的战斗号角!
北伐之前,必须先清理内部,把这些拖后腿、只顾自己利益的“自己人”收拾服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