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又得体验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慕英一听,眼睛瞬间瞪圆,一把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白庚薅起来,语气严厉:
“臭小子!你怎么把雨柔也带到这种鬼地方来了?!多危险啊!”
暮雨柔赶紧解释:“爹,是我自己硬要跟来的,不怪他!”
慕英气哼哼地瞪了两人一眼:“胡闹!简直是胡闹!”
褚圻县衙,战后总结。
众人简单清理后,齐聚县衙。
慕英脸色一沉,开始秋后算账,目光锐利地看向头上纱布又渗出血的胡破虏:
“胡破虏!陛下让你跟着王爷,就是让你在旁提点辅佐!
你们江上遇袭,既然打输了,为何不立刻前往石城与主力会合,反而要进驻这孤城褚圻,将王爷置于如此险地?!你该当何罪!”
胡破虏脸色煞白,伤口疼,心里更慌,张了张嘴,却因失血和紧张,一时说不出完整话。
白庚见状,连忙解释:
“岳父息怒!此事不怪胡将军,是我的主意!”
他赶紧把江天柱那套“抢占褚圻”的理论又复述了一遍。
慕英听完,以手扶额,一脸“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庚儿啊,你这想法……理论上处于绝对劣势时搏一把或许可行。
可咱们建康、扬州又不是没兵!
郭老王爷原本的计划,是在白澶出兵前就先克江州,断其根基,再回头收拾他。你这……”
“放屁!”
一个洪亮且不客气的声音打断了慕英。
慕英眉毛一竖:“呦呵!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