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海棠花瓣落了满地,苏瑶正蹲在庭院里,手把手教金灵(以光影形态存在于混沌之心旁)辨认草药。金灵的光影指尖轻点一株薄荷,叶片上便泛起细碎的银光,像撒了把星子 —— 这是它融合混沌生机后独有的能力,能感知草木的灵韵。
“这是薄荷,能清热解暑。” 苏瑶指尖拂过叶片,混沌之力化作淡金流光,与金灵的银光缠绕在一起,“上次赫连雪带的西域草药里,就有和它功效相近的,你记着它的气息,以后就能帮着分辨了。”
金灵的光影晃了晃,像是点头,又像是在玩闹般追逐着流光。萧逸尘从书房走来,手中拿着一卷刚整理好的边关奏报,嘴角带着笑意:“瑶儿,北疆送来的新报,今年的秋粮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牧民们还特意给你送了匹刚出生的小马驹,说是要让它跟着你认认主。”
苏瑶抬头,正好对上萧逸尘温柔的目光。自东海秩序之主被击败后,天下已太平半年有余,盛元与北狄、西域的贸易愈发频繁,南疆的村落也重建完成,连风无痕都时常来府里下棋,日子过得像院中的海棠花般,温暖而安稳。
“小马驹在哪?” 苏瑶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花瓣,眼中满是期待。她自小在镇国公府长大,却很少有机会养小动物,如今听到有小马驹,难免有些雀跃。
“在府门外的马厩里,柳如月正陪着它呢。” 萧逸尘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花瓣,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耳垂,两人都愣了愣,随即相视而笑 —— 这样平淡的日常,是他们曾在战火中无数次憧憬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抱着一个陈旧的木盒,神色凝重地跑进来:“苏小姐,萧将军,府门外发现一个匿名木盒,上面刻着您的生辰,还贴着一张字条,说‘旧物当归主’。”
苏瑶和萧逸尘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疑惑。亲兵将木盒放在石桌上,盒子是老松木做的,表面刻着繁复的海棠花纹,边角已被磨得光滑,一看便知有些年头。盒盖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字条,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正是 “旧物当归主” 五个字。
“这木盒的纹路……” 苏瑶指尖抚过盒盖的海棠花,混沌之心突然微微发热,“像是我母亲柳清沅年轻时常用的纹路,我在她的旧首饰盒上见过相似的。”
萧逸尘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信纸边角微卷,纸上还夹着一片干枯的海棠花瓣 —— 正是镇国公府海棠花的品种,花瓣边缘还留着淡淡的银金色痕迹,像是被混沌之力浸染过。
苏瑶拿起信纸,指尖刚触到纸面,混沌之心便剧烈震动起来,识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的画面:年幼的自己坐在海棠树下,母亲柳清沅正低头写着什么,阳光透过花瓣落在信纸上,也落在母亲温柔的侧脸上。可画面转瞬即逝,只剩下模糊的暖意。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信纸,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母亲柳清沅的笔迹:
“瑶儿,若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平安长大,也已掌控混沌之力。当年我躲进时空裂隙,并非只为守护混沌之心,更因发现了一个关于‘混沌本源’的秘密 —— 本源并非天生纯净,它曾被一股‘遗忘之力’污染,而这股力量的源头,藏在你外祖父留下的‘柳家秘库’中。
秘库的入口在柳家祖宅的海棠树下,钥匙是你周岁时戴过的长命锁,锁芯里刻着‘守’字。切记,若未集齐混沌、秩序、虚无三股力量的虚影,切勿打开秘库,否则‘遗忘之力’会吞噬你的记忆,让你重蹈你外祖父的覆辙。
母亲对不起你,未能陪你长大,也未能亲手告诉你这些。但请你记住,守护天下并非只有牺牲一条路,守护好自己,才是守护一切的开始。”
信纸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朵用银金粉画的海棠花,与木盒里的干枯花瓣一模一样。
苏瑶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她从未想过,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