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下方瑟瑟发抖的熔火堡管事。
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同样身着灰黑袍服,气息也达到了元婴中期。他们双手抱胸,神色倨傲,眼中满是对生命的漠视。
此刻,那名面具使者正用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语气,训斥着几名跪在滚烫岩浆湖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熔火堡管事:
“……区区火髓晶,采集如此缓慢!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一群连矿石都挖不好的蛆虫,也配侍奉神殿?”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在管事们的心上。
“若是耽误了神殿大事,本使便将你们熔火堡全族上下,无论老幼,尽数炼魂,点成九幽魂灯,让你们的灵魂永世承受寂灭之火的灼烧,永世不得超生!”
这番话,残忍至极,恶毒至极!
那几名管事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冷汗浸透了衣背,在灼热的岩石上瞬间蒸发成白烟。他们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击在滚烫的岩石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鲜血直流也浑然不觉。
“使者息怒!使者息怒啊!”为首的管事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哀求道,“实在是近期地火异动,极不稳定,火山深处岩流改道,许多高品质的火髓晶矿脉都被掩埋了,开采实在是艰难……我们已经加派人手,日夜不休,定能尽快补齐份额……”
“闭嘴!”
面具使者厉声打断,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本使不想听任何借口!在神殿的伟力面前,任何困难都是你们无能的体现!”
他似乎连多说一个字都嫌烦,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戾气,随意地对着那名辩解的管事一挥。
一道灰黑色的指风,细如牛毛,却带着一种能湮灭一切生机的恐怖气息,悄无声息地射出!
“噗嗤!”
一声轻响,那名管事的右肩瞬间被洞穿了一个血洞!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伤口处,并没有喷涌出鲜血,反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血肉迅速枯萎、发黑、坏死!那股灰黑色的寂灭死气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从他伤口处涌入,向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火山口的死寂。那管事抱着自己迅速黑化的手臂,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生命力正在被瞬间抽空。那种痛苦,远比肉体的创伤要可怕千百倍,是灵魂与生机一同被腐蚀的绝望!
“这就是怠慢的惩罚!”面具使者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管事,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今日日落之前,若还交不齐本使要求的份额,每过一个时辰,我就杀一百名熔火堡族人,直到杀光为止!”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熔火堡族人,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脸上都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他们眼中充满了屈辱、愤怒,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在元婴后期的绝对力量面前,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就在这绝望的氛围即将凝固成冰之际——
“嗖!嗖!嗖!”
数道破空声由远及近,石漫天、炎煌等人的身影,如同撕裂阴霾的利剑,赫然飞至!
石漫天一行人的出现,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熔火堡族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们。当他们看到为首的炎煌,以及炎煌身旁那个面带微笑、气定神闲的年轻人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燃起了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主人,就是他们!”炎煌强压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对石漫天低声禀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看着下方那些受苦受难的族人,双眼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石漫天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牢牢地锁定在那个面具使者身上。他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