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那丝悸动再次出现,并且比上一次稍微清晰了一丝!
紧接着,他感觉到双手紧握的玉坠,那精纯的灵气波动似乎与他体内的那丝悸动产生了某种极其微弱的共鸣!
就是现在!
林野福至心灵,几乎是本能地,按照记忆中那残缺功法的行气路线,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推动”着体内那丝刚刚诞生的、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气”,尝试去接触、去引动玉坠中的灵气!
起初,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但他没有放弃,持续地、耐心地尝试着,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开始有些发白。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消耗,远比与人打一架还要累。
终于——
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那枚一直沉寂的玉坠,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的古井,内部精纯的灵气猛地荡漾了一下!
随即,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冰凉清澈的奇异能量,如同受到某种牵引,缓缓地从玉坠中流出,顺着林野的双掌劳宫穴,涓涓滴滴地渗入他的经脉之中!
“嘶——!”
就在那丝灵气入体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经脉的剧痛,猛地席卷了林野的全身!
“我……操!!!”
他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牙关瞬间咬紧,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痉挛,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这痛苦远超他的想象,比他前世挨过的刀伤还要猛烈数倍!
这他妈是修炼?这简直是酷刑!
他几乎要立刻中断这作死的行为。
但就在这剧痛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也随之浮现。
那丝冰凉的灵气在他那狭窄、滞涩、从未被能量滋养过的经脉中艰难前行,所过之处,虽然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却也仿佛在干涸的土地上注入了一丝清泉,一种隐隐的、生机勃勃的活力感,伴随着极致的痛苦,矛盾地交织在一起。
而且,他能清晰地“内视”到,随着这丝灵气的融入,他体内那原本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气”,似乎……壮大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丝?
痛,并……进步着?
“妈的……拼了!”林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前世他能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靠的就是一股子对自己也够狠的劲头。这点痛苦,比起任人宰割、连自由都没有的日子,算个屁!
他强行稳住几乎要溃散的心神,紧守着一丝清明,继续按照那残缺的功法路线,引导着那丝外来灵气与自身微弱的气流缓慢融合,在经脉中极其艰难地运转着。
每一个周天,都伴随着刮骨剜心般的痛苦。
每一次引导,都消耗着他巨大的精神力量。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廉价的t恤,身下的床单也湿了一小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甚至被自己咬出了血印,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微微颤抖。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不知运转了多少个残缺的周天,直到那枚残破玉坠中流出的灵气变得微不可察,直到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和体力都达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林野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停止了功法的运转。
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瘫软在潮湿的床铺上,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经脉中残留的、如同被车轮碾过般的酸痛感,提醒着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依旧在闪烁的破灯,眼神有些涣散。
休息了足足十几分钟,他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下意识地内视己身。
虽然那丝气流依旧微弱得可怜,运转起来也晦涩无比,但比起修炼之前,确实凝实了那么一丝丝,并且不再是完全的无形无质,而是带上了一点点极其淡薄的、冰凉的质感。
而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