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会场内，灯光柔和，气氛雅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淡淡的香水味以及一种名为“成功”的自信气息。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学者专家们三五成群，低声交谈，偶尔发出矜持而得体的笑声。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正展示着精美的ppt，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专家，正用充满激情和自信的语调，介绍着一个名为“灵犀”的前沿脑机接口项目。
“……我们的‘灵犀’系统，采用了最新的非侵入式传感技术，通过捕捉使用者微弱的阿尔法脑电波，经过我们独有的AI算法解析，可以实现初步的意念控制！想象一下，未来您只需要动动念头，就能操控智能家居，进行简单的信息输入……”
专家滔滔不绝，台下众人听得频频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惊叹和对未来科技的向往。几个投资人模样的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这个项目的潜力和估值。
秦雪端着一杯香槟，站在一个相对僻静却不失视野的角落，姿态优雅，目光平静地听着讲解。她邀请林野进来，本意是近距离观察这个矛盾体在陌生环境下的反应，并未指望他能对这种级别的科技讨论有什么建树。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林野会因为无聊而原形毕露、闹出点笑话的心理准备——这也是一种观察。
然而，她眼角余光瞥见的林野，却让她微微有些意外。
这家伙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坐立不安或者东张西望，反而也端了杯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橙汁（他嫌香槟没味儿），靠在离她不远的柱子上，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大屏幕，脸上那副惯常的痞笑收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点审视和嘲弄的表情？
他居然在认真听？而且还似乎……听出了点什么门道？秦雪心中那丝好奇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台上，专家的演讲进入了高潮部分，开始展示一些“惊人”的实验数据和用户反馈，极力渲染着项目的光明前景和巨大商业价值。
“……根据我们初步的用户测试，意念控制准确率在特定环境下可以达到惊人的75%！这仅仅是开始！随着算法的迭代和数据的积累，我们有信心在三年内，将准确率提升到95%以上！这将彻底改变人机交互的格局！”
台下响起一阵适度的、礼貌的掌声。
专家满意地推了推眼镜，正准备进入下一部分。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慵懒、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啧，75%？还特定环境？这玩意儿怕不是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吧？”
瞬间，所有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到了声音的源头——靠在柱子上的林野身上！
只见他晃了晃手里的橙汁，脸上又挂起了那标志性的、带着七分贱三分嘲的笑容，继续用他那独特的、带着点市井气息的语调说道：
“我说这位专家，您这数据听着挺唬人，但您这‘特定环境’，具体是指啥？是得在绝对静音、恒温恒湿、还得沐浴焚香、心无杂念的实验室里才行吧？但凡旁边有个哥们儿放个屁，或者使用者自个儿脑子里想想晚上吃啥，这玩意儿是不是就直接死机了？”
“噗——”
台下有人没忍住，低笑出声，但立刻又憋了回去，会场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不少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看向台上专家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怀疑。
专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扶了扶眼镜，强作镇定地回应道：“这位先生，科学实验当然需要在受控环境下进行，这是基本常识！我们的技术正在不断成熟……”
“成熟？”林野打断他，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几步，虽然穿着地摊货，但那混不吝的气势竟然一时压住了场子，“您这玩意儿，说白了不就是个高级点的脑电波放大器和猜谜机器吗？靠算法去猜人家脑子里想的是‘开灯’还是‘关灯’？”
他指着大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