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错了哦——”他拖长了调子,像在逗弄一只紧张的小猫:“我,可不是你的师父……”
荣安猛地一愣,随即脸颊更是烧得厉害。
是了!
晏执礼是阿六和阿修罗的师父。
她虽然被默认留在皇城司这组,却从未被晏执礼正式承认收为弟子。
她这声“师父”,叫得确实名不正言不顺!尴尬之上再加一层尴尬。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尴尬和羞愤之中,她脑中却如同黑夜中劈过一道闪电,骤然亮起。
阿六和阿修罗那么强,武功高强,手段莫测。那作为他们师父的晏执礼,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现成的绝世高手、顶尖老师不就摆在眼前吗?!她还在苦恼自己太弱,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求他!拜他为师!让他教自己武功!
这是最快变强的途径!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
荣安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灼热而坚定,所有的尴尬都被强烈的渴望压了下去。
她刚想开口,目光再次不经意地再次扫过晏执礼手中那本《风月无边》。
等等……这画册……似乎比书斋掌柜装裱的那本更加精致华美?绫绢的质地更高级,题签的书法也更加遒劲有力,像是……重新精心装订过的?
画册的页脚边缘,似乎被人用指尖反复摩挲过,甚至微微有些卷边毛躁?!他……他到底看了多少遍?!看得有多“仔细”?!
咳!
荣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强行拉回跑偏的思绪。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拜师!重点是拜师!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晏执礼,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急切:“那个……晏大人!既然您不是我的师父……那么,我可以拜您为师吗?”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了这句话,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晏执礼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笑意似乎更深了,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意味。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荣安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语气慵懒又带着点欠揍的惋惜: “拜我为师?我?”
他指了指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下身无长物,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会吃点、喝点、偶尔看看闲书……实在没什么能教你的。误人子弟这种事,我可不敢做。”
荣安一急,下意识地就看向他手中那本明显被“重点关照”过的画册。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您就别装了!您就好这口!我都看见了!拿这个当借口总行了吧?教我点保命的功夫,我……我以后多给您画点“闲书”孝敬您?
然而,她的眼神刚看过去,晏执礼就像是护食的猫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一下将那本《风月无边》紧紧塞进了自己宽大的袍袖里,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甚至还欲盖弥彰地挺直了腰板,轻咳一声,语气变得极其“正经”甚至带着点“严肃”: “咳!此乃……此乃极为高深的修炼秘籍!内含无上妙法!阳气太重!煞气太盛!实在不适合女子观摩修习!容易走火入魔!嗯……对,走火入魔!”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余毒刚清,身子还虚,没事就多回房歇着,别胡思乱想。”
说着,他摆摆手,像是要打发走什么麻烦,转身就打算重新躺回他的摇椅里继续“研究秘籍”。
荣安:“???”
修炼秘籍?阳气太重?走火入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他这反应……
难道阿六和阿修罗……根本没告诉他这《风月无边》是她画的?!
荣安看着晏执礼那故作正经、实则漏洞百出的模样,一个更大胆、更……无耻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眼看晏执礼就要重新躺下,她猛地开口,声音清晰而响亮,带着一种破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