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我不知他……”
她语速稍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青溪甚远,又有暗哨在监视我,我只能掩人耳目尝试联系已知的联络点……”
“够了!”
王公子厉声打断她,胸膛因怒气而微微起伏。他死死盯着荣安,眼神充满了怀疑与审视,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楚里面装的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对他忠心不二、绝对服从的“乌林答珠”。
“你不知道?哼!”
他冷笑:“我看你是被汴京的软风泡酥了骨头,被蔡京那老狐狸的假仁假义蒙蔽了心眼!别忘了你的根在哪里!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是在白山黑水之间,是在我大金的营帐里!不是在这虚伪矫饰的宋人城池!”
什么!
从小在金人的地方长大!
这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荣安的心上!
虽然之前从“乌林答珠”这个名字和“为夫”的称呼已经有所推测,但此刻被明确点出,依然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原身竟然拥有一个完全在金国文化背景下成长的过去!这解释了为何她能如此深入地打入金人情报核心,为何会被许配给如此高位的金国宗室。这也意味着,她对金人的忠诚度,本应是根深蒂固、不容置疑的。
而自己这两个月来的“异常”,缺乏主动联系和记忆缺失导致的被动,在对方看来,极有可能被解读为受到了宋人环境的“腐蚀”,忠诚度产生了动摇。
原身……
唉!
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必须主动出击,扭转这种不利的猜疑,同时拿到解药!
荣安深吸一口气,脸上那丝“委屈”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坚韧与被冒犯的冷硬。她上前一步,不再掩饰语气中的急切与强硬。
“正因为我没忘!正因为我要活下去,继续为大金、为你效力!所以,解药!现在给我!”
她直接伸出手,目光毫不退让地直视着王公子,尽量表现得对解药的急切。
这是一种赌博,赌的是“乌林答珠”原本的性格中就有这般刚烈果决的一面,赌的是对方虽然愤怒怀疑,但尚且需要她这枚重要的棋子,不会立刻翻脸,还赌的是原身身上的毒……毒性很强,是金人控制她的重要武器,她越表达得越急切,她也就越安全。
果然,她的直接索要,王公子完全没有意外,反而立刻收住了气焰。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烛火噼啪作响声,映照着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
沉默了一会儿。
“解药?”
王公子重复了一遍,怒极反笑:“你现在知道急了?这两个月逍遥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牵机’发作时的痛苦?”
“我没有逍遥快活!”
荣安立刻想起,她其实好像除了才穿越的时候有些不适,她还以为是灵魂在磨合新身体,之后连不适也没了,痛苦?那是没有的。
但她还是表演出语气斩钉截铁:“我在蔡府如履薄冰,在皇城司步步惊心!童贯疑我,蔡京用我,李畴查我!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古蔺线断,我若贸然寻找其他途径,暴露的风险有多大,你难道不清楚?!我等了两个月,就是在等一个绝对安全的机会,等你的召唤!”
她的话语半真半假,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在险境中谨慎行事、苦苦等待上级指示的忠诚下属。这番说辞,结合她此刻表现出的激动与“忠诚”,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王公子眼中的怒火稍敛,但审视的目光并未放松。他缓缓坐回胡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
“牙尖嘴利。”
他最终冷哼了一声,但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暴怒:“看来汴京的水土,别的没教会你,宋人那套狡辩的功夫,你倒是学了几分。”
他没有立刻拿出解药,但话语的松动让荣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