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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场比赛背后隐藏着多少阴谋与杀机。
现在,她站在这里,是“文魁社”的安荣。
而站在对面的,是“镇岳社”的种渊。
这场球,她必须踢下去。
而且,她必须找到一个方法,在赢下比赛的同时,也能在这绝境中,为自己,或许……也为他,杀出一条生路!
比赛的钟声,就在这极度压抑而又一触即发的氛围中,被重重敲响。
钟声沉重而悠长,在宝津楼前回荡,压下了所有的喧嚣,只留下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场中两队成员身上,空气中弥漫的张力几乎令人窒息。
荣安站在“文魁社”的队伍最前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三位队友的不安。曹晟虽然挺直了腰板,努力维持着将门之后的骄傲,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抿起的嘴唇,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韩嘉彦脸上惯常的轻松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审慎,目光不时瞟向皇室看台上那几位重量级人物,显然在飞速权衡着利弊。而李邦贵更是脸色发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父亲是蔡京门下,此刻蔡太师亲临,那无形的威压几乎让他腿软。
这决赛的赛制,并非一场定胜负,而是沿用了本次大赛的复杂规则,分为三局两胜。每局比赛又分为上下两个“旋”也就是半场,以率先攻破对方“风流眼”一定次数,或是在规定时间内破门次数多者为胜。这种赛制不仅考验队伍的瞬时爆发力,更考验其耐力、战术调整能力以及核心队员的稳定性。
就在司仪官即将宣布双方队员入场准备第一局比赛时,荣安忽然转过身,对着曹晟、韩嘉彦和李邦贵三人,用一种极低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快速说道。
“三位兄台,计划有变。第一局,我先不上场。”
“什么?”
曹晟第一个低呼出声,浓眉紧锁:“安兄,你乃核心,你若不上,我们……”
韩嘉彦也急道:“安正字,对方虽看似以那种小公子为核心,但其整体防守如铁桶阵般,昨日‘锦绣社’便是久攻不下才被反击得手。你若不在,我们怕是连组织有效进攻都难。”
李邦贵更是声音发颤:“安……安兄,你看台上……蔡太师和童太尉都来了……这……这球我们还怎么踢?赢了……怕是麻烦,输了……怕是也落不得好…”
他们的担忧显而易见。这场球,已经超出了单纯的竞技范畴,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赢,可能得罪蔡京乃至雍王,输,可能让种家过于得意,或者显得他们“文魁社”太过无能,同样会引来非议。更重要的是,他们各自的家族背景,让他们不得不考虑这场球可能带来的政治影响。
荣安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明了。
她目光沉静,逐一扫过他们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曹兄,你的勇力与对抗,韩兄的灵巧与调度,李兄的精妙脚法,便是我们第一局的底气!我并非畏战,而是要留在场下,看得更清楚!”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煽动力:“诸位,不必忧心胜负之后果。今日无论发生何事,所有责任,由我安荣一力承担!与诸位家族,与崇文院,绝无干系!我等来此,最初的目的,便是争这魁首之位!如今决赛在前,岂能因场外之事便畏首畏尾,堕了自家志气?”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李邦贵,意有所指:“李兄,令尊那边,若有任何问责,你尽可推到我身上。至于看台上诸位大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峭弧度:“他们来看的是蹴鞠,那我们,便让他们看到最精彩的蹴鞠!输赢与否,靠的是场上的本事,而非场外的权势!若因顾虑而束手束脚,才是真正的取祸之道!唯有竭尽全力,争胜到底,无论结果如何,方能对得起我等苦战至今的汗水,也方能……在这局面中,争得一丝主动!”
她的话语如同强心剂,瞬间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