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财富。
收复燕云的虚名足以青史留书,而其中涉及的军费拨付、物资调配、乃至战后的利益划分,又将是多少人中饱私囊的良机?他们看不到北方崛起的恶狼,只看得到眼前触手可及的肥肉。
高俅则忙于周旋于各路权贵之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他举办这赛事的初衷,此刻已暴露无遗。
这是权力的秀场,是利益的交易所。每一个进球,每一次精彩表现,在他眼中都可能转化为晋升的阶梯或讨好的筹码。他对蹴鞠本身或许有热爱,但更多的,是利用其作为攫取权力和财富的工具。
雍王赵似看似平静,但偶尔瞥向蔡京和童贯的眼神,却泄露出一丝隐忧与无奈。
他或许看到了潜在的危机,但在蔡京一党把持朝政、官家又倾向于联金的大势下,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维持平衡,顺势而为。
而那位金国的“王公子”,嘴角始终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他看着赛场上的拼搏,看着看台上的虚伪与算计,眼神中充满了对南朝繁华的贪婪与对宋人腐败无能的鄙夷。
他带来的那些辽国特产——老山参、东珠、貂皮……如同诱饵,轻易就钓上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宋国高官。
他们沉浸在“天朝上国”的迷梦里,浑不知刀已悬颈。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比分依旧是0:0,但主动权已牢牢掌握在“文魁社”手中。
“镇岳社”的队员们疲态尽显,种渊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他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仿佛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就在下半旋即将结束,所有人都以为比赛将进入加时甚至点球决胜的最后一刻!
“文魁社”再次通过耐心的传递,将球推进到前场。皮球来到荣安脚下。
她面对种渊的正面防守,没有选择突破,而是看似要将球分给边路插上的曹晟。
种渊重心微微移动,准备拦截传球路线。
就在这瞬息之间,荣安动了!
她体内那点内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运转,不是用于刚猛的冲击,而是灌注于双腿,产生了一种爆炸性的瞬间加速度!
她的身形仿佛模糊了一下,用一个近乎违反物理规律的急速变向,从种渊重心移动的反方向硬生生抹了过去!
“什么!”
看台上无数人惊得站了起来!
这速度,这爆发力,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文魁社”这个文弱核心的认知!
种渊的瞳孔也是猛然收缩,他没想到荣安之前竟然还隐藏了实力!
他想回身追击,但那股因“病弱”伪装而长期压抑的身体,以及被荣安之前种种战术消耗殆尽的精力,让他终究慢了这致命的一步!
荣安过掉种渊,直面最后一名防守队员,她没有丝毫犹豫,在对方惊慌失措上抢之前,摆动右腿,不是大力抽射,而是用脚尖兜出一记诡异的弧线球!
皮球旋转着,划过一道违背常理的轨迹,在空中有一个微小的下坠,恰好越过守门员绝望伸出的指尖,贴着横梁下沿,钻入了风流眼!
球……进了!
绝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整个宝津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记石破天惊的个人表演惊呆了。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惊呼声、不可思议的呐喊声,如同火山喷发般轰然响起,几乎要掀翻宝津楼的屋顶!
“赢了!文魁社赢了!”
“安正字!是安正字!”
“天神下凡!简直是天神下凡!”
荣安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她看着那在风流眼中微微晃动的皮球,感受着体内传来的阵阵虚脱感,但眼神却明亮如星。
她做到了。
用超越时代的智慧,用压榨到极限的潜能,在这片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