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瞬间炸开,黑紫色邪气与银白子丝四处飞溅,在空中互相吞噬。他的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渊心殿内,只留下一根乌木杖掉在地上,杖头的 “文” 字彻底黯淡,再无半分邪力。
苏三醒的虚影也渐渐透明,消散前,他对着我笑了笑,像在说 “平安,做得好”,也像在说 “九锁,我们赢了”。护书牌的光也渐渐熄灭,牌面的 “苏” 字变得黯淡 —— 苏爷爷,你可以安息了,您没完成的事,我替你护了。
我瘫坐在地上,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体内的文气和煞血几乎耗尽,眼前阵阵发黑。赵莽和沈青梧冲过来,沈青梧用布条紧紧缠住我的手腕,赵莽扶着我,声音带着后怕和庆幸:“平安,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
“平安” 也瘸着腿跑过来,蹭着我的手心,尾巴轻轻摇着,虽然虚弱,却满是欢喜。我摸了摸它的头,看着满地的黑灰和伙伴们的伤,心里既沉重又温暖 —— 我们赢了,却赢得惨烈,赵莽的小腿需要手术,沈青梧的手臂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平安” 的脖子也被子丝蚀出了疤,可我们守住了文气,守住了老头子和苏爷爷用半生守护的东西。
收拾现场时,我们在青铜棺底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是顾渊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民国三十八年,崇文递假死符,藏我于西山,言‘待丝母成,助我夺文气’…… 今方知,崇文非助我,乃用我养丝母……《镇邪策》残页在其手,总坛在雾灵山……”
走出西山古墓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赵莽的小腿打着石膏,沈青梧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平安” 被包扎好放在担架上,我也靠在沈青梧的搀扶下慢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