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往上爬,直渗到心口。原来民国三十七年的那场火,烧的不只是典籍,还有老头子的女儿、苏爷爷的妻儿;刘崇文偷的不只是《镇魂策》,还有张、苏两家人的平安。照片里老头子攥紧的桃木锁、苏爷爷皱着的眉头、老掌事耗尽修为的剑痕,都成了档案里的血印,刻着 “守护” 两个字有多沉。
“青梧姐,我想把这份档案,和老头子的桃木锁放在一起。”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文心尺,尺身上 “守正” 两个字被体温焐得发暖,“让以后的人都知道,老头子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守护正道从来不是说说,是要拿命去拼,是哪怕失去亲人,也不肯让邪典落进坏人手里。”
沈青梧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枚铜镇纸,上面刻着 “文心守一”,边缘有道剑痕,是苏爷爷当年追凶时被划的:“这是苏爷爷的,放在档案旁边,能镇住刘崇文残魂的邪气,也能让后人记得,当年有人为了护秘典、守正道,把家都搭进去了。”
那天下午,我把民国三十八年的档案和老头子的桃木锁一起放进了镇魂司的档案室,旁边摆着苏爷爷的镇纸和老掌事的七星剑穗。档案室的铜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淌在纸页上,像是老头子、苏爷爷和老掌事在看着我们,看着这人间的文气,终于没再被藏私的人糟践。
晚上,我在老头子的笔记本上写下新的一页:“民国三十八年的档案,藏着刘崇文的私念,也藏着师父和苏爷爷的痛。原来守护不是不受伤,是哪怕女儿没了、妻儿走了,也不肯让邪术沾到正道的边;是明知会输,也要提着桃木锁、握着七星剑追下去。往后的路,我会带着这份狠劲,护好手里的文心尺,不让当年的血白流 —— 就像师父他们当年那样。”
写完后,我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平安符,和照片里阿秀该有的年纪差不多。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笔记本上,落在档案上,像是在说 “平安,要记住”,也像是在说 “他们的守护,没白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