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木杖,对着我们一挥,子母丝像蛇一样缠向我的手腕,“可惜,你们来得太晚了,十二具童魂肉身已经备好,阿秀的魂引一到,十二煞总坛就能炼成,到时候,阴阳路开,我就能带着玄阴会的人,统御人间!”
“你把阿秀的魂引藏在哪了?” 我握紧文心尺,指尖的煞血又渗了出来。
想到阿秀的魂被他当成祭品,想到老头子当年为了找她跑遍湘西,心里的怒火就像要烧起来 —— 我不能让他们的遗憾,再延续下去。
阴老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飘着淡蓝的魂引,正是阿秀的!“想要她的魂引?那就用你的煞血来换!” 他将陶罐扔向空中,子母丝缠在罐口,“你的煞血是带煞者的血,正好能补十二煞总坛的最后一个缺口,只要你自愿献祭,我就放阿秀的魂走。”
我刚要往前走,沈青梧拉住我:“别信他!他是想骗你的煞血,炼成十二煞总坛!阿秀的魂引被他下了咒,就算你献祭,他也不会放她走!”
阿秀的魂引在陶罐里轻轻颤动,像是在说 “别来”。
我摸了摸贴身荷包里的绣鞋残片,突然想起老头子日记里的话:“文心是软的,但守护文心的人,得硬。” 我举起文心尺,将体内的文气和煞血都注入尺身,测脉纹瞬间亮成纯白:“阴老,你错了,守护不是献祭,是拼尽全力,也要护住想护的人!”
“文心归一刃!” 我大喊着,将尺身对着阴老劈去。
一道比之前宽三倍的刃光从尺身射出,带着淡金色的光,对着子母丝和陶罐劈去。
阴老没想到我会用这么强的术法,急忙用木杖挡住,刃光碰到木杖,木杖瞬间裂开,子母丝化成黑灰。
陶罐被刃光劈开,阿秀的魂引飘了出来,像一道淡蓝的光,落在我的掌心。
“不!我的十二煞总坛!” 阴老疯了一样冲过来,手里的木杖对着我的胸口砸去。
赵莽突然扑上来,用身体挡住我,木杖砸在他的背上,子母丝缠上他的肩膀,瞬间渗出血来。“赵哥!” 我红了眼,桃木锁对着阴老的胸口砸去,锁身上的镇魂纹烧得他惨叫一声,后退两步。
沈青梧趁机将镇水文印按在阴老的头上,淡金色的光扩散开来,阴老的身体瞬间被金光包裹,子母丝从他身上脱落,化成黑灰。“平安,快用文心尺净化他的文心!” 沈青梧大喊,“他的文心被玄阴会的邪术污染了,只有你的煞血能净化!”
我冲过去,文心尺的尖端对着阴老的眉心刺去。煞血顺着尺身流进他的眉心,阴老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成一缕黑烟,散在玄阴殿前。
殿门前的五个黑袍人见阴老被净化,纷纷想跑,平安突然扑上去,用牙齿咬住最前面人的木杖。
木杖上的子丝缠上它的嘴,它却不肯松口,反而用爪子扒着对方的腿,给谛听犬小队争取时间。
我身形一纵冲了过去,桃木符顺势一劈,子丝瞬间被斩断,可平安的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赶来的谛听犬小队围住剩下的四人,很快也被制服了。
我心疼的摸了摸‘平安’的脑袋,‘平安’晃了晃脑袋,往我手心里轻轻地蹭了蹭,对着我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
我捧着阿秀的魂引,她在我的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我摸出绣鞋残片和半只红鞋,放在魂引旁:“阿秀,我们回家了,老头子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魂引突然发出淡蓝的光,和绣鞋融合在一起,绣鞋也渐渐趋于平静。
赵莽靠在玄阴殿的门上,肩膀还在流血,却笑着说:“平安,我们赢了,玄阴会的阴谋被我们破了,童魂也能安息了。”
玄阴殿里突然飘出十一道童魂虚影 —— 是望龙门的那些孩子!最前面的男孩虚影对着我们鞠了一躬,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渐渐透明,直到消散。
沈青梧收起镇水文印,眼眶红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