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根银白的子丝,在阳光下轻轻蠕动,像活着的虫。文心尺刚碰到碎片,测脉纹瞬间从淡红转为深红,剧烈震动起来,尺身传来一阵灼痛,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这是玄阴会存邪物原料的仓库标记。” 沈青梧盯着碎片上的刻痕,“壬字库专门存尸邪相关的原料,看来老头子当年追的,就是玄阴会运尸邪引的队伍。他们想借赶尸传说,把尸邪引藏在黑木棺里,运去下一个据点炼邪。”
夕阳落在老槐树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握紧手里的铜铃,铃身贴着掌心的温度,像是老头子在传递力量。日志里的古墓群地图、门板上的镇尸符、铁盒里的黑木碎片,还有 “阴老残魂”“尸邪引” 这些线索,像一张网,渐渐缠住了六十多年前的秘密。
陈老鬼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期盼:“张九锁先生当年说,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铜铃来,完成他没做完的事。现在,你们来了,是不是能找到那些害了无数人的玄阴会余孽?”
我点点头,把黑木碎片放进防水袋,铜铃系在腰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古墓群,找那口黑木棺,找老头子留下的线索。玄阴会欠的债,我们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夜里的沅陵飘起了小雨,客栈的窗户被风吹得 “哐当” 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平安” 趴在我脚边,耳朵贴在地上,时不时对着门口低吠 —— 它能听到山里的阴邪气息,也能感受到老头子当年追查时的警惕。我翻开老头子的牛皮本,在 1949 年 12 月的笔记里,看到一行被墨水晕开的字:“沅陵古墓群有铜皮尸,玄阴会用活人炼邪,需镇尸符 + 桃木锁方能破之。”
雨还在下,滴在老槐树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树下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