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的撞击声里,盾面的镇魂纹渐渐褪色,从朱红变成灰白,边缘嵌着的玄阴铜钱 “啪” 地裂开一枚,碎片溅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平安!清路!”
平安突然窜出去,对着雾最浓的地方喷出醒神雾,雾里立马染出一片淡红色,像血雾一样,噬魂瘴被冲开一道口子,露出通往戏楼的小路。
我趁机挥动文心尺,用 “横斩式” 劈向两侧的傀儡,子丝被劈断的瞬间,却见雾里突然亮起一道绿光 —— 是玄阴会的 “子丝陷阱”!无数银白的子丝从地面下钻出来,像箭一样对着我射来。
“小心!” 赵莽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在我前面,厌胜木长盾 “咔嚓” 一声裂成两半,子丝穿透盾牌,扎进他的后背,黑色的黏液顺着伤口渗出来,他闷哼一声,倒在我怀里,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别…… 别管我…… 去戏楼……”
沈青梧见赵莽受伤,立刻掏出文气捕捉网,对着陷阱的方向扔过去,想缠住子丝,却没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傀儡。
那傀儡举着绣花刀,对着她的后背刺去,刀上的子丝闪着冷光。“沈青梧!” 我嘶吼着扑过去,想推开她,却被另一具傀儡缠住手腕,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平安突然转身,用身体挡住了绣花刀。
刀刃扎进它的肩胛,黑色毒液瞬间染黑了一片红毛,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却还是用牙齿咬住傀儡的手腕,不让它再动一下。
沈青梧趁机转身,用桃木钉刺进傀儡的眼睛,傀儡发出一声尖叫,倒在地上,化为黑灰。
可她刚松口气,就吸进了一大口噬魂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开始泛白,“我…… 我好像…… 看到我奶奶了……” 她说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短短几分钟,赵莽和沈青梧都倒在了地上,‘平安’也重伤不起。
我抱着赵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快速变冷,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黑色的黏液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
文心尺从手中滑落,尺身的测脉纹已经暗淡下来,我体内的文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小臂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子丝毒素开始往心脏蔓延。
雾里传来大祭司的笑声,越来越近。
黑色长袍的身影从雾中走出,袍子下摆拖在地上,沾着黑泥,手里的法杖上缠着子丝,像活物一样扭动:“张九锁的徒弟,现在知道绝望了?你的伙伴都倒了,你的狗也快死了,你还想跟我斗?” 他挥动法杖,地面突然震动起来,青石板裂开一道缝隙,里面冒出青黑色的瘴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归顺玄阴会,帮我激活邪母,我可以饶你的伙伴不死。”
我抱着赵莽,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文心尺。
脖子上的铜钱又开始发烫,“张、苏、安” 三个字的刻痕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想起老头子临终前的话:“文心守护者,从来不是靠术力赢的,是靠心。只要心还在,就没有破不了的邪祟。”
“想让我归顺?做梦!” 我握紧文心尺,指尖的煞血再次滴在尺身,“就算我死了,也绝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伙伴,绝不会让你们毁了这人间!”
我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朝着戏楼的方向走去,平安慢慢爬起来,跟在我身后,虽然虚弱,却还是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为我加油。
大祭司见我不肯归顺,愤怒地挥动法杖:“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和你的伙伴一起,变成邪母的养料!” 他话音刚落,地面上的缝隙越来越大,更多的子丝从里面钻出来,像潮水一样对着我涌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最后一丝文气注入文心尺,测脉纹再次亮了起来。
虽然微弱,却带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接下来的戏楼之战,将会是我这辈子最艰难的战斗,但为了赵莽,为了沈青梧,为了平安,为了老头子的遗志,我必须赢。
雾越来越浓,戏楼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我背着沈青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