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刻痕的线索,在天师洞深处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西湖的一处荷塘,旁边写着 “1980 年血色荷开,冤魂入蕊”。地图的边角还沾着点松烟墨,和张九锁笔记里的墨色一致 —— 这肯定是张九锁当年藏在这里的。
“得去西湖看看。” 我把地图折好放进防水袋,文心尺的震颤越来越明显,“玄阴会既然在青城山补刻了线索,肯定也在西湖动了手脚。” 赵莽收起厌胜木盾,指尖还沾着石壁的粉末:“我爷爷 1980 年也去过西湖,日记里写‘荷塘有血光,采莲人失踪’,当时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就是花邪在害人!”
离开青城山时,雾渐渐散了些,夕阳把山间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往车的方向走,平安突然对着天师洞的方向叫了几声,像是在和什么告别。我回头看了眼洞口,雾又浓了起来,像是把所有的秘密都藏了进去 —— 青竹的刻痕、玄阴会的养邪阵、西湖的花魂,还有三元里的香邪,像一张网,慢慢把我们罩住。
车往西湖开,路上沈青梧一直在研究地图,手指在 “血色荷” 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张九锁笔记里写‘花芯藏冤魂’,玄阴会要借花魂补十二邪,肯定是想把冤魂炼进花里,做成邪祟的容器。” 赵莽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要是青竹真和玄阴会有关,他在天枢司养伤,会不会是在等我们找到花邪,再动手抢?”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 “张、苏、安” 铜钱,铜钱贴着锁骨,传来温热的触感。上次在抚仙湖,我们没能拦住水煞,这次绝不能让玄阴会拿到花邪。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山林变成平原,远处的西湖已经能看到轮廓,水面泛着微光,却在夕阳下透出几分诡异的红 —— 像是等着我们的,不是清雅的荷塘,而是藏着无数冤魂的血色陷阱。
快到西湖边时,平安突然坐起身,对着窗外狂吠。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远处的荷塘边站着个穿灰衫的人影,正往水里扔什么东西,等我们开车靠近时,人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荷塘里泛起的一圈圈涟漪,和水面上飘着的几片血红色的荷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