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光从剑鞘里冲出来,直撞黑袍人,他惨叫一声,被红光掀飞,引煞灯摔在地上,瞬间碎成齑粉。
赵莽趁机冲过来,镇魂鞭缠住最后两个黑袍人,厌胜木的汁液顺着他们的黑袍渗进去,煞气从他们的袖口往外冒:“玄阴会都亡了,还敢替他们卖命?” 黑袍人却笑得癫狂:“煞根不除,玄阴会就不算亡!你们今天就算拿到剑,也斩不断煞根 —— 它早和望龙门的水脉缠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废鼎突然剧烈震动,鼎底的砖块裂开细缝,淡黑的煞根从缝里钻出来,像无数条黑蛇往我们缠,断壁上的活煞纹也跟着动起来,煞油凝成的童魂剪影突然痛苦地蜷缩,像是被煞根拽着。沈青梧赶紧将镇水文印的光全部输给结界:“承安,快把桃木剑拔出来!只有主脉煞气能镇住煞根!”
我握住桃木剑的剑柄,指尖刚碰到剑鞘,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暖意 —— 是我爹的气息,眼前突然晃过他的幻象:他举着桃木剑,对着炼煞鼎劈去,剑气裹着煞气,将煞根逼回鼎底,却因 “煞根已缠水脉” 而皱眉,“承安,拔剑时要用心脉煞气引着,别让煞根崩碎,不然水脉会受染……”
“爹!” 我喊出声,用力拔出桃木剑,剑身上的 “镇影符” 突然亮起,淡红的煞气顺着剑身蔓延,往煞根缠去。煞根发出凄厉的惨叫,却被桃木剑的煞气逼得慢慢缩回鼎底,断壁上的活煞纹也跟着褪色,煞油凝成的童魂剪影终于舒展开,飘到我身边,举着碎槐叶轻轻蹭我的手背。
黑袍人见煞根被压制,脸色惨白,想往暗河跑,却被平安扑住,红毛死死按住他的脚踝:“想跑?先给那些孩子道歉!” 黑袍人却梗着脖子不说话,最后被赵莽用镇魂鞭捆住,押在鼎边。
我握着桃木剑,剑身上的煞气慢慢平复,只留着温温的暖意。沈青梧走过来,擦了擦我脸上的灰:“九锁前辈没说错,只有桃木剑能镇住煞根,但要彻底斩了它,还得用守煞印配合主脉煞气 —— 煞根和水脉缠得太深,得找个稳妥的法子。”
赵莽押着黑袍人过来,指了指鼎底的煞根:“这东西要是崩碎,半个天下的水脉都得染煞,咱们得尽快想办法。” 平安趴在我脚边,对着桃木剑轻吠,像是在确认剑的安全,红毛上的银雾还在闪,和剑身上的光缠在一起。
我摸了摸内兜的陶片,陶片上的炼煞鼎纹路已经淡了,却还留着老头子的艾草香。
望着眼前的废鼎、桃木剑,还有断壁上慢慢消散的童魂剪影,我心里清楚:找到剑只是第一步,斩煞根、护水脉,才是更重的责任 —— 就像我爹和老头子当年拼了命想做的那样,这一次,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不能让天下水脉受染,让那些等着安宁的孩子再遭罪。
